“賀晉肆,你憑什麼說分手就分手?”
聽到女人帶著哭腔的控訴,今暢腳步一停。
好巧,還真是賀晉肆呢。
今暢在昨天晚上收到賀晉肆的相關消息,知曉他的工作室倒閉,正在還債的狀態,並不意外他今天以修車工的身份出現。
隻是,他還和他那位出軌的前女友糾纏呢?
“我不許,不許!”
“我們才在一起半年,你憑什麼說甩就把我甩了?”
“你當初既然答應和我在一起,就得和我在一起一輩子!”
今暢聽著女人委屈的控訴,一陣無語。
即便她自己的道德水平也就那樣,但賀晉肆的前女友明顯過於離譜,都在酒吧和野男人玩得熱火朝天了,怎麼還能說出如此理直氣壯的話?
“晉肆,你說話啊!”女人的聲音越來越委屈。
修車廠好幾名修理工都往賀晉肆的方向看去,他們竊竊私語,“怎麼回事,出軌了啊,否則幹嘛和這麼嬌滴滴的小美女分手?”
“看他的長相就知道啊,不是什麼正經男人,夜禦數女不在話下吧。”
這些話全都被賀晉肆的前女友聽到,她崩潰地哭,“賀晉肆,他們說得是不是真的?你出軌了,是嗎!”
聽不到賀晉肆的回應,她的眼淚大顆大顆往下砸,用力握住包包,想都不想就要往賀晉肆身上打。
今暢原本保持著看戲的狀態,見狀,她略有點不悅地“嘖”了聲,三兩步上前,提前一秒抓住包包。
“你誰啊!”蘇安月眼神不善地瞪著今暢,對方與生俱來的楚楚和高貴讓她心生危機感,“我打我出軌的男朋友和你有關係嗎?還是說,勾引我男朋友出軌的賤人就是你!”
她這話說出,賀晉肆手上工作的動作一頓,往身後看去。
今暢美得具有攻擊性的臉出現在他眼前。
他明顯愣了下。
今暢察覺到賀晉肆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沒有回望過去。
從容將蘇安月手中的包包拽走,她慵懶啟唇:“這位小姐,賀晉肆看在以往的交情上,給你留麵子不戳穿他分手的真正原因,但我不會哦。”
“上周五,晚上八點半,夜色酒吧二樓衛生間,你和某位神秘男士做了什麼,不用我複述吧?”
蘇安月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什麼意思!她那天和江少的事情被賀晉肆知道了嗎!
她不安地眨動眼睛,垂在腿側的手瞬間握緊。
“什、什麼夜色,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說得含含糊糊,連賀晉肆的眼睛都不敢看。
今暢把包包扔還給蘇安月,等擦幹淨殘存在指尖的灰塵,笑吟吟聳肩,“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裝聽不懂,你自己清楚。過錯方就給自己留點臉,好聚好散,別鬧了,好不好?”
今暢的聲音不高不低,不疾不徐,沒把蘇安月出軌的事直接說出來,算是給她留下最後一點臉麵,已經屬於善意,可蘇安月卻覺得今暢惡意滿滿,故意讓她丟人,故意挑撥她和賀晉肆關係。
又急又恨之下,蘇安月四處環視一圈,看到手邊的鐵棍,一把撈起。
“你這個胡說八道的賤人,我讓你胡說!”嘴裏狡辯著,手裏拎著鐵棍,蘇安月想都不想就往今暢的方向打。
然而,這一棍沒有碰都沒碰到今暢。
反倒打在賀晉肆肩頭。
目睹賀晉肆把今暢拉到身後,以保護者的姿態護住今暢,甘願替她擋下傷害的模樣,蘇安月瞳孔收縮。
而在她失神的檔口,賀晉肆拉住鐵棍的另一端。
用力一拽,便將鐵棍從蘇安月手中奪走。
“當啷”一聲,鐵棍被扔回原處。
蘇安月的身體隨之一顫。
她顫巍巍抬起頭,看向賀晉肆。
賀晉肆眉頭鎖緊,眼神凶野,像匹山間的獸類。
蘇安月從未見過賀晉肆用這種眼神凝視她。
“別鬧了。”賀晉肆沉聲,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