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母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
但等她意識到賀晉肆握緊拳頭是要去對付她的寶貝兒子，連忙追過去時，已經晚了。
賀晉肆把被賀海源調戲不成反去辱罵的今暢護在身後，一腳踹在賀海源肚子上，把他踹開開。
賀海源和賀父一個德行，整天喝得醉醺醺，遭受賀晉肆這一腳，根本站不穩，從樓上滾了下去。
“兒子，我的寶貝乖乖！”賀母瞪大眼睛，瞳孔緊鎖，慌忙跑下樓。
賀父被賀晉肆這個架勢嚇得夠嗆，沒敢出門。
“有沒有事？”賀晉肆雙手握住今暢的手臂，微微躬身，上下查探，確定她沒什麼事，他眉心的蹙起才平了平。
這一切發生得好突然，今暢晃了晃神。
回神後，她眼睛亮晶晶地盯著賀晉肆，“沒事。”
說著，她湊到賀晉肆耳邊，悄聲說：“你剛才好帥哦。”
“閉嘴，”賀晉肆冷臉凶她，“不是讓你在下麵等我嗎？”
今暢之前以為賀晉肆不讓她上樓見他的父母，是因為見外，把她當外人。
現在，她理解了，他的家人通通不是什麼良善之人，所以他才不願意她和他們見麵。
她定定地凝視賀晉肆，“如果我乖乖在樓下，我就不會知道，你受盡欺負。”
今暢收起笑顏，抬手，輕碰賀晉肆左臉上清晰的巴掌印。
“疼嗎？”她輕聲問。
無論是聲音還是動作，今暢都小心翼翼，這讓賀晉肆有種……她把他當易碎珍寶對待的感覺。
他喉結滑動，略顯慌張地推開今暢的手。
她的指尖很涼，落在他的臉上，卻極熱，仿佛攜帶電流，從他的臉向四周流竄。
他不敢讓她的手繼續停留在上麵。
“不疼。”賀晉肆低沉回答。
幾乎是立馬，他扣住今暢的手腕，“帶你離開。”
今暢難得乖巧地“哦”了聲。
並非她要變乖，而是，她看到賀晉肆的耳朵竟有點紅。
看又凶又野的男人紅了耳朵，今暢什麼話都不想說，隻想默默偷看對方反差的樣子。
就這樣，賀晉肆握住今暢的手腕下樓，今暢則兩眼發直地盯著他的耳朵看。
兩人之間的氣氛和諧中透著點小曖昧。
可惜，美好的氛圍被賀母打破。
賀母把賀海源從地上扶起，擋在賀晉肆和今暢麵前。
“不許走！”大概是為母則剛，方才虛弱怯懦的賀母昂著頭，怒視賀晉肆，“你為了一個女人把你弟弟踹下樓，你就打算這麼離開？”
賀海源裝模作樣地開始哭嚷，“啊，我的頭好疼，我的肚子好疼，我的腿……我的腿也好疼，媽，我哥要殺了我啊！”
賀母挺直腰杆，像護住雞仔的老母雞似的，牢牢把賀海源擋在身後。
賀晉肆嗤笑出聲，“你們想怎麼樣？”
“你把你弟弟踢出事了，得給五萬塊住院費，再加五萬的精神損失費。”賀母獅子大開口，為了小兒子把大兒子當仇敵。
賀晉肆表現得平靜，畢竟這種事是他從小到大一直經曆的，他早已麻木。
今暢做不到冷靜或者平靜。
她把胳膊從賀晉肆掌心抽出，上前一步，雙手抱臂，以海城首富今家唯一繼承人的姿態，高高在上地打量賀母和賀海源，“你不知道賀晉肆工作室出事，欠了錢的事？”
“怎麼張得開嘴，朝他要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