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晉肆蹲下，用沾了血的刀子抵在今嫣然的胸口處，“是你給我下了藥？”
今嫣然嚇得臉色發白，起初她試圖含糊過去，撒謊騙賀晉肆。
讓她不敢置信的是，賀晉肆居然真往她心口處刺，刺破她的皮膚。
痛意在胸口蔓延。
“是，是……”她怕了，什麼都交代了，“是我下的。”
“什麼藥？”賀晉肆冷聲。
今嫣然老實報了藥名。
“哪裏還有？”
“就、就在床邊的抽屜裏。”
賀晉肆長臂一伸，打開抽屜，摸到藥物，半點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直接摳出兩片藥，塞進今嫣然嘴裏。
做完，他收起刀子，起身，掏出手機，撥通電話。
等電話掛斷，他無視身後今嫣然的呻吟，進入衛生間。
鞠了捧水短暫降下身上的溫度，他捏著一根煙，進入陽台。
沒一會兒，房間的門打開，今暢看到自己的身影出現在監控視頻中。
視頻到這裏就結束了。
今暢把手機還給賀晉肆。
“伸手。”她蹙眉對賀晉肆說。
賀晉肆伸手出來。
很深的一條刀傷出現在今暢麵前。
她看著就替賀晉肆覺得疼。
她想說，以後別再傷害自己，卻又覺得這話如果說出去很虛偽。
畢竟，如果他不這樣做，就無法保證清醒，說不準會讓今嫣然得逞。
深吸一口氣，今暢簡單用消毒濕巾為他擦了擦血跡。
“等會，我們馬上回去。”她放輕聲音。
賀晉肆喜歡今暢心疼他的樣子，不虧他堅持這麼久故意不處理傷口。
“好。”他點頭。
今暢收起眉眼間的擔憂，跟賀晉肆要了他的刀，重新折返回今嫣然身邊。
她安靜蹲下，握住今嫣然的手腕，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把賀晉肆掌心的傷口複製黏貼在今嫣然的掌心。
今嫣然疼得清醒了。
“不要殺……今暢！”今嫣然以為是賀晉肆對她下手，想要殺了她，急忙求饒，等她看清楚今暢的臉，她頓時變了副嘴臉，用命令的語氣，“今暢，你想死啊，誰準你傷害我的，趕緊把我送去醫院！”
從今暢有記憶以來，今嫣然對她一直都是這種死態度。
不，是現存的今家人都這樣對她。
以前她看在爺爺的份兒上，忍了。
現在？
今暢一巴掌打在今嫣然臉上。
又狠又重，直接把今嫣然打成啞巴。
“你、你——”
今嫣然想要繼續罵機場，可她在今暢的臉上看到和賀晉肆如出一轍的殺意，她不敢再往下說。
“很好，看來這一巴掌有用，不需要我再動第二次手。”今暢吹了吹泛紅的掌心，輕飄飄抬眼睨著今嫣然，“說說吧，誰指使你的？”
今嫣然支支吾吾不肯說。
“是今闊吧？”今暢冷笑。
今嫣然：“你怎麼知道？”
今暢懟道：“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是個蠢貨嗎？”
“你！”今嫣然怒目。
今暢懶得搭理，繼續問下一個問題：“跟你合作的服務生，叫什麼？”
她不想拖延，學著賀晉肆之前的動作，把刀子抵在今嫣然的心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