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被侮辱的人是舒晚而不是你,你怎麼不去死啊!”
他的話響徹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再次醒來時,她早已大汗淋漓。
就在她驚魂未定之際,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陣砸門聲,薑書睿沒有力氣開門,就看到了一個醫生拎著醫藥箱直接闖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壯漢。
她被迫的醫治著身上的傷痕,過了沒幾天,她就又被扔到了與野獸搏鬥的戰場。
參加著所謂的貴族“遊戲”。
而她就是遊戲中的角色,廝殺著屬於自己生命的戰場。
她被人傷了治,治了在傷,早就已經被人折磨的不成人形,偏偏那群人還不讓她一死了之,每次她蓄意尋死時,總會被各種人救治回來。
時間長了,她也麻木了。
她的肌肉越來越發達,整個人也越來越有戰鬥力,可同時,眼神越來越空洞,形如槁木,如同機器一般無堅不摧,卻毫無靈魂。
她早已經忘記自己的名字,隻記得自己有個代號,519。
五月十九日,那是她被送到清夜的日子。
整整三年,她早已被人抹去了驕傲,隻剩下生物本能的原始爭鬥。
為了活下去,她也不知為什麼而活。
“519,出列。”
聽著訓練人員的聲音,薑水睿本能的以為又是跟野獸搏鬥的訓練,麵無表情的走了出來。
與以往不同,工作人員並沒有將她帶到搏鬥場,反而帶她上了電梯,“有人來接你了,你很快就要出去了。”
薑書睿聞言沒有說話,隻是目光不轉的盯著一處。
電梯外,邵明鬆看著電梯緩緩打開,唇邊勾起一抹笑意。
“邵公子,你要的人帶來了。”
工作人員諂媚的將薑書睿推到了他的麵前,邵明鬆則開口問著:“519號?”
“在。”
薑書睿聽到這三個數字後,下意識繃直了腰肢。
邵明鬆饒有興趣的掃試著麵前的人。
她身軀嬌小,頭發精煉,套著訓練服裝,光看臉一時間也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不過腰肢處的纖細以及整體的曼妙還是暴露了她是個女孩的事實。
“把口罩摘下來。”他開口吩咐著。
薑書睿乖巧的聽從著命令,可邵明鬆卻在女孩摘下口罩時,深吸一口涼氣。
女孩麵頰上的皮膚早已破敗不堪,抓的燙的撓的,凹凸不平的疤痕在她所露肌膚之處縱橫交錯,看起來觸目驚心。
唯有一雙眼睛,空洞麻木,仿若黑洞般毫無情緒。
邵明鬆瞬間就來了興趣。
“多少錢?”
工作人員說了個數字,薑書睿沒聽清,可從邵明鬆的表情中她可以判斷,她以後不用在清夜繼續打擂台了,而是專屬於麵前這個男人。
“上車吧。”
她被人帶上了車,耳邊似乎聽到了屬於清夜的人員爭吵。
“你怎麼把519號賣了,她可是段先生交代的人——”
“都三年了,段先生估計早就把她忘了。”
“現在有人願意把她買下來,價值不菲,段先生要是來要人,我們就說她被野獸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