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看不出它曾受過的傷。
隻有薑書睿記得那疼痛,即使已經好了,她總會覺得那疼痛還在,時不時灼燒她。
醫生告訴她,這是幻肢痛。不過隻需要習慣就會好的。
“薑小姐,我不送你了,以後的日子,祝你得償所願。”駕駛位上,許意點了支煙,邵明鬆不在她身邊時,她就像變了一個人。
薑書睿曾對她很好奇。
許意卻說:“人活在世上,總有一兩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在那沒有希望的六個月,肢體被打斷重組的痛苦,沒有許意,她早撐不下來了。
現在,她依舊姓薑,而身份證上的名字,卻改成了薑月。
嶄新的名字,嶄新的容貌。
邵明鬆告訴她,要想複仇,要有拋棄一切的決心。
“謝謝你,許小姐。”薑書睿拿著東西下車,鄭重地衝她鞠了一個躬。
許意不在意地揮手,揚長而去。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女人嬌媚的聲音。
“喂,文彥?我在公司下麵了,你今天不是答應了我,要和人家領證嗎?”轉角處,一個熟悉的聲音響徹耳邊。
薑書睿死死的盯著麵前的來人,指甲深嵌入掌心。
話筒的那邊,薑書睿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隻是看到舒晚垂下了眸子,滿是失落的掛斷了電話。
但隨即,她的目光就折射在了她的臉上。
四目相對。
霎時,舒婉的臉變得花容失色。
“薑書睿?”
她有些不確定的應了一聲,但隨即就調整好自己的表情。
眼前這個人跟薑書睿的相貌有著幾分相似,不過細看,又大有不同,薑書睿的五官偏圓潤可愛,但眼前的這個女人,一雙桃花眼勾勒的恰到好處,薄唇也幾分犀利的弧度,極具攻擊力,整個人的氣勢截然相反。
長相相似的人有那麼多,一時間,她放寬了心。
“這位小姐,請問你來這裏,有什麼事嗎?”
舒晚換上了一副得體的微笑,慢步走到了薑書睿麵前,但下巴微微抬高,帶著幾分高傲。
薑書睿強力的壓下心中的仇恨,在“清夜”磨煉了那麼多年,她早已經習慣將情緒放在心底,表麵上波瀾不驚。
她深吸一口氣,從容不迫的回答她道:“舒小姐,我來這裏談合作。”
舒晚臉色猛然一變,“你怎麼知道我姓舒?”
薑書睿笑了笑,用手指了指她胸前的那塊名牌。
或許是麵前的女人輪廓與記憶中的那個女人太過相似,舒晚總是覺得這個解釋太過牽強,但聽到她這樣說,提起來的心又微微放了下去。
不過她心底狐疑並未散去:“什麼合作?”
薑書睿微笑著反問她一個問題:“舒小姐,你是海興項目的核心負責人嗎?”
舒晚當然不是,她甚至連海興項目了解的都不透徹。
隻是聽段文彥和別人聊天時提過,年前準備收購一處地皮開發新項目,而那塊地皮競爭火熱,段文彥為此投入不少心血。
至於她在公司的身份,不過是掛了個好聽的名,說出去不至於讓人笑話。
“你問這個做什麼?”舒晚咬牙,雖然麵前的女人隱藏的很好,可她沒有錯過剛才她眼底一閃而過的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