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難看到了極致,有些猙獰。
就在舒晚還想說些什麼反駁的時候,薑書睿已經毫不客氣地拿起了手機,撥通了電話,響了兩秒便被接通。
“來我房間接你未婚妻。”
“舒晚?”段文彥話語不善。
薑書睿冷笑:“不然呢?拜托段總看好你的未婚妻,大晚上跑來說我是替身。”
“……”
段文彥那邊掛了電話。
隱約間,似乎聽到樓下傳來的腳步聲。
舒晚睜圓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質問:“你!你幹什麼!”
或許是習慣了當年的薑書睿的蠢腦子,現在的舒晚還是當她是那個不懂抗爭,隻知道說什麼做什麼的蠢女人。
薑書睿嘴角的笑容諷刺,“不請你離開幹什麼?讓你繼續煩我嗎?”
舒晚的臉色難看。
“砰——”
就在這時,段文彥破門而出,一眼便看到還在跟薑書睿對峙的舒晚。
回想起剛剛薑月打電話給自己說的事情,段文彥危險的雙眸微微眯起,“舒晚,我應該不止說過一遍,不要打擾薑月,還有,在這個家裏,不要提到那個名字。”
段文彥磨著後槽牙,話語間滲著徹骨的冰冷。
“我……文彥哥哥,我……”此時舒晚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能愣在原地。
“滾出去!”
這是繼薑書睿死後,段文彥頭一次對舒晚發火,眼底強烈的怒意馬上要噴射出來。
舒晚嚇得雙腿發軟,癱在地上。
段文彥這副麵孔讓她感到深深的恐懼,之前,他從未這樣麵對過她!
下一秒,舒晚被段文彥拉住胳膊,硬生生從地上拽起來,拖著就往外麵走。
全程,男人未與薑書睿說過一句話。
薑書睿待他們離開後,將房門狠狠關上。
關好門後,女人倏爾鬆了口氣。
她全身放鬆倒在床上,身體接連顫抖幾下。
明明這麼多年過去了,按理來說,她做過的身體脫敏訓練已經大幅度地提升了她的耐受程度。
可是,剛剛麵對發怒的段文彥的時候,她依舊擺脫不了內心深處那種恐懼。
那是連脫敏訓練都始終無法緩和的。
薑書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繼而漸漸地回過神來,可身體反應她卻依舊克服不了。
她的指尖還在顫抖。
這些年裏,段文彥將她扔進清夜吧時的口吻那種發狠的語氣在多年來一直都是她的噩夢。
她忘不了,也做不到。
這幾乎已經成為了條件反射。
夜晚降臨,安靜祥和的周圍卻造就了一個無眠夜。
整整一個晚上,薑書睿都在做心理克服訓練,實在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還給許意打了電話。
還記得許意清冷的聲音,在昨夜帶給她無盡的溫暖。
——
Z市,莫頓大廈地下室。
許意坐在電腦前,纖細的手指在電腦上敲擊。
很快麵前的大屏幕出現頤園的監控畫麵。
同時,許意按在耳邊的通訊器,抿著唇:“邵先生,519現在的狀態很差,是否接回休養?”
溫柔的話語夾雜少許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