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錯了,是我不該嬌蠻任性,我以後不會再傷害薑月姐姐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舒婉信口拈來。
她遲早要弄死那狐狸精!
男人低頭盯著懷中女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忍,猶豫半晌,還是回抱住了她。
到底是還有多年情分在的。
“既然你誠心認錯,那我就再原諒你一次,再有下次……”
“不會的,不會的,我以後一定待薑月姐姐像親姐妹一樣,你千萬別趕我走。”她抱緊了男人精瘦的腰肢,低聲啜泣。
薑書睿半靠在二樓扶欄前,居高臨下俯瞰著這出鬧劇落幕,麵露嘲諷。
這麼多年了,舒婉還是那副說辭。
她說不膩,看得都讓人覺得膩味。
段文彥還真是癡情浪子,這副戲能陪她演三年。
就是不知道他們的情誼到底又能撐到哪天呢?
薑書睿打了個哈欠,轉身回房。
夜半,她猛然從夢中驚醒,又做噩夢了。
一夜難眠,夢中是野狗撕咬分食人肉,變態富豪的叫好聲。
她在清夜也曾圍觀野獸與人搏鬥,美其名曰學習經驗,不過是想逼她賺更多錢。
天邊陽光緩慢而又堅定地衝破黑暗,絲絲縷縷陽光籠罩大地,破雲而出,高懸於天。
薑書睿特地化了病態妝容去上班。
同事們噓寒問暖,她一一對答如流。
流言蜚語的傳播力是驚人的,她隻要稍加捏造,舒婉就會成為狗仗人勢的資本家。
不,她就是隻會依附男人的菟絲花,連資本家都沾不上邊。
最好的結果就是,流言蜚語傳進段文彥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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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總裁辦公室。
張特助幾次三番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瞻前顧後?”段文彥伏案處理公務,頭也不抬。
張特助嘿嘿一笑:“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是我聽說薑小姐今天臉色也不太好……”
有了前車之鑒,他對薑月的事情再不敢馬虎,一有風吹草動立刻打報告。
段文彥動作一頓,掀起眼皮掃他一眼:“知道了,下去吧。”
“是,段總。”
張特助走後,段文彥盯著電腦頁麵出神,想要處理工作,滿腦子又都是薑月慘白著小臉工作的樣子,始終無法集中精神。
猶豫再三,他還是拿起了手機。
接通電話時,薑書睿挑了挑眉,拿著手機離開工位,從善如流。
“段總,你找我有什麼工作安排?”她是故意這麼說的。
他們之間差了很多級別,就算是有工作,也應該是她頂頭上司直接交接。
段文彥沉吟片刻,嗓音發幹:“沒什麼,隻是問問你的傷勢需不需要請假回家養傷?”
“段總百忙之中還能抽出時間敷衍我,多謝段總的關心,”薑書睿嗓音落寞,麵無表情。
“我什麼時候敷衍你?”段文彥不懂她的心思,不知這句話是何含義。
“明知道我生病了,你卻隻有嘴上關心,這不叫敷衍什麼叫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