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出了這種事情,他們為什麼不罵段文彥?
是他喜新厭舊,是他愛玩婚外情,否則哪來那麼多小三小四?
在出軌,這件事情上男人和女人同罪。
可世俗往往偏向於唾罵女人,好像在他們眼裏,出軌是女人一個人能夠獨立完成的。
段文彥仿佛沒聽見周遭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薑書睿“啪”一下放下筷子,哼笑一聲:“段總特地來興師問罪的?我為什麼不接電話,難道你不比誰都清楚?”
她笑得嘲諷,隻覺得這男人實在可恥。
這要是換成尋常人遇到這種事情,牛肉麵直接倒扣在他頭上了。
他居然還有臉敢質問她?
“你……”段文彥說到一半,又沒了下文。
縱使強勢如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再問責,這一切都是他的問題。
薑書睿惋惜看了眼牛肉麵,可惜了,著實沒什麼胃口。
她端起牛肉麵,倒進泔水桶裏,揚長而去。
眾人唏噓不已。
“我靠!她在幹什麼?當小三還這麼囂張?她別太離譜,連陪金主……段總吃飯都不願意?可憐了我們段總。”
“段總!我願意陪你吃!你快來找我啊啊啊!”
段文彥深吸了口氣,也倒掉了。
他耳力不差,那些人閑言碎語他都聽到了。
都怪他今天太急功近利,才導致她被這麼多人罵。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來都來了,總不能轉身就走。
他自嘲扯了扯嘴角,薑月怎麼可能是小三呢?
明明他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
段文彥離開後,討論聲愈發熱火朝天,甚至更加不堪入耳。
一傳十,十傳百,到了上班時間,幾乎同部門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薑書睿強行無視來自於四麵八方的眼神,端起茶杯去了茶水室。
茶水室房門虛掩著,聲音透過門縫傳了出來。
“薑月看著清純,手段不少啊,段總怎麼那麼慣著她?她不就長得好看了一點?怎麼男人都喜歡這種女人?”
“左右不過養個情人,一個有美貌的花瓶還不夠啊?段總是肯定不會娶她的。”
“小三上位又被三了,這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段總身邊怎麼都是這些妖豔賤貨?”
“都是些想爬上枝頭當鳳凰的野雞。”
又是一連串的嘲笑聲。
薑書睿也跟著笑,他身邊這麼多妖豔賤貨還不是因為他樂在其中。
他要是不樂意,誰能近得了他的身?
薑書睿斂起笑容,推開門,走了進去。
仿佛下了什麼定身術,剛才和嘻嘻哈哈的女人們一臉尷尬,作鳥獸散。
她衝了杯冰咖啡,轉身回了工作崗位。
一下午,她都是在眾人想說又不敢說的氛圍中度過的。
臨下班前,頂頭上司發來了幾份文件:“這些是明天要用的合同,你全部打印出來。”
同事們三三兩兩結伴下班。
沒了從前看她小白花的濾鏡,見她還不走,都覺得她裝模作樣。
薑書睿對那些異樣的眼光不甚在意,她仔細核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