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書睿扯了扯唇角,譏誚一笑。

段老夫人還很是一如既往的狂妄,他孫子也算是繼承了她的衣缽,一樣的狂妄自大。

手機沉默了片刻,又發出刺耳的一聲“叮咚。”

段老夫人的信息接踵而至。

【嗬,我老婆子不跟你計較,來趟頤園,我們好好談談。】

可是能被她威脅到了,這次的信息格外簡短有禮貌。

薑書睿眼皮子耷拉垂下,遮下眼底不加掩飾的嫌棄。

她看這老太婆一眼,就容易想起那些曾經舔狗的歲月,她像狗一樣跪舔這家人,到頭來又落得了什麼?哪怕段夫人懷疑她是薑書睿,也不曾給她一丁點的尊重!

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她這次的邀約是明晃晃的鴻門宴。

為什麼不去?

她也想弄清楚段老夫人這麼討厭她的原因是什麼?就因為她像隻舔狗?

段老夫人是她不利不是更好嗎?剛好可以趁機離間祖孫兩人的關係。

【可以,時間。】她編輯短信發送。

很快就收到了回音:【上午九點。】

看了眼這條信息,手機丟到一旁,她陷入了夢鄉。

夢裏她回到了薑明睿的身份,她像狗似的卑躬屈膝討好段家人。

可段家那群人又是怎麼對她的呢?動輒打罵羞辱,讓她下不來台,逼迫她遷就舒婉,眼睜睜看著自己深愛的丈夫和舒婉眉來眼去,卻隻能打碎牙往肚子吞,她還必須像個賢惠的妻子一樣照顧好丈夫和小三,否則就是她配不上段文彥。

鬧?她怎麼沒鬧過?後來段文彥看著她的眼神一點點變得冰冷,厭惡。

再然後,她就在舒婉被輪奸之後,進入了清夜。

三年啊,那可是她人生最美好的三年,為什麼要落得這下場!

她恨,她怨,午夜夢回她又回到了清夜,多少次野獸撕咬爛了她的血肉,差一點咬斷她的脖子,她從反抗到漸漸麻木,再到六個月的修複和不斷手術,她終於變回了原本模樣,是恨意支撐著她走過這漫長三年零六個月。

既然她活著回來了,那有些人就該去死一死了!

她猛的驚醒,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看了眼窗外,天邊逐漸泛起了魚肚白。

指針指到了8,她去衛生間接了把冷水潑在臉上清醒清醒。

她在約定好的時間赴約頤園。

一踏入頤園,便發覺不對勁。

頤園保姆和傭人不在少數,平日裏哪怕是隻做活不交流也能看到有人在忙碌。

可是今日不同,她從進入頤園到大廳,安靜到可怕。

等她意識到不對勁,轉身欲跑時,身後突然有人拿抹布捂住了她口鼻。猝不及防的吸入了大量迷藥,哪怕是她自身實力並不弱,也抵禦不了藥物,眼前一黑。

她身子軟綿倒下。

周管家看著徹底陷入昏迷的薑月,眼底閃過一抹陰狠。

他鬼鬼祟祟觀察了眼四周,特地避開了監控,,拖著她並不算瘦弱的身體進了小黑屋。

這裏本來是用作儲藏室,平時一般沒人會來。

他是頤園的管家,清楚每個監控分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