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尾，淚水浸潤了眼角，極力辯解。
遇事先撇清關係是她一貫的作風，是不是她做的，她都不想沾染半分，也不想破壞自己在段老夫人眼裏的乖乖女形象。
畢竟，她當年惡意擠壓設計薑書睿時，段老夫人沒少在段文彥跟前拱火，又幾次三番幫她在段文彥麵前幫她，明裏暗裏撮合她和段文彥，可以說如果沒有段老夫人，她再來三年也沒辦法成為段文彥的心。
她知道，在段文彥心裏，段老夫人的位置極重，她才不會傻到得罪段老夫人。
思及此處，她閃動淚花的眼底更真心實意了幾分。
對於她的眼淚，段老夫人也不再像以前心疼，隻是睨了她一眼：“我又沒有對你做什麼，你哭什麼？該不會是薑月真是綁架的？”
舒婉一噎，臉色漲的通紅，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奶奶，真的不是我，你為什麼不願意相信我呢？”
她不知道老太婆今天為什麼這麼難對付，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不是你，還是我嗎？”段老夫人在段文彥那裏受了氣，見到她這副無辜模樣就更生氣了，開口就像吃了槍藥似的，不管她說什麼通通懟回去。
舒婉麵色一會紅一會白，半天不幹開口說話。
她也看出了段老夫人今天不太對勁，多說多錯。
“我沒有，奶奶，您怎麼可能會綁架薑月，綁架她簡直是髒了你的手。”舒婉討好的說道。
段老夫人冷哼一聲：“這頤園和薑月結仇，綁架她的，除了你我，還能有誰？”
“我……”舒婉還想再找補，找補了半天不知如何繼續。
不管她怎麼說，段老夫人都能挑出刺來，她也不敢再說。
段老夫人以為她是沒話說了，冷冷睨了她一眼：“你跟薑月有什麼矛盾，怎麼對付她，用什麼手段我都管不著，我隻有一點，別在頤園動手腳，否則……我能把你送到我孫子身邊，也能扒了你一層皮，你自己心裏得有數。”
段老夫人這話說得極狠，就差撕破臉了。
她被自己親孫子指著鼻子汙蔑質問，而一切又源於麵前，她如何能不氣？
她能容忍舒婉繼續留在這裏，都是仰仗於之前那點情分。
舒婉慘白著臉，倒退了兩步，囁嚅著開口：“奶奶，我是真心拿你當奶奶的，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我都沒做過綁架的事情，你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拿出證據的！”
舒婉故作堅強，硬生生將淚珠憋了回去，看向段老夫人的眼神堅毅，不似作假。
段老夫人也忍不住犯起了嘀咕，難道真是她汙蔑了舒婉？
她和舒婉相識多年，她表現的也確實乖巧善良，不像是能做出綁架的人……
不，不對，如果不是舒婉，這頤園裏還有誰會綁架薑月？
不是她，還能有誰？
“嗬，空口白牙誰都會說，你得能拿出證據給我看！”段老夫人思緒亂糟糟的，被親孫子質疑又有口難辯的火氣無處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