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彥眼底閃過一絲不忍，可他也聽到了薑書睿的求饒，一邊是履跡斑駁的舒婉，一邊是哭的梨花帶雨的薑書睿，心底的天平慢慢傾斜。
段文彥眼神冷若冰霜，垂頭看向懷裏小女人：“你呢？有沒有哪裏受傷？”
薑書睿仰頭，咬著唇邊搖頭：“沒有，我跑得快，舒小姐沒追上我。”
她又回頭看了舒婉一眼，一陣後怕拍了拍胸脯：“舒小姐下手好重，幸好我躲開了，要是我沒有躲開，那巴掌就落在我臉上了，臉直接就腫成豬頭了。”
她看著舒婉捂著半張臉啜泣，似是於心不忍，又扯了扯男人的衣袖：“段總，她也遭到報應了，那張臉應該好幾天都沒辦法見人了，也算是惡有惡報，你就不要懲罰她了，好嗎？”
薑書睿點到為止，並沒有強行要求段文彥為她主持公道。
說到底，舒婉跟在他身邊三年，就是養條狗都有感情了，他應該也不舍得。
既然如此，她為什麼不給他個台階？
對比之下，他隻會覺得舒婉蠻橫任性還多事。
果然，段文彥並沒有懲罰舒婉，但是也沒有多看她一眼，揮揮手讓她滾了。
舒婉含恨瞪了眼她，忙不迭離開了。
此時宴會過半，不少人都往衛生間這個方向看來。
當看到舒婉捂著臉頰跑出宴會時，激起八卦之火。
“哇，我怎麼看著她是哭著跑出來的？捂著那半張臉是啥意思？你們都看清了嗎？”
“我好像看清了，應該被人打了吧，那半張臉紅腫的像是豬頭，本來就不好看，現在變得更醜了。”
“誰敢打她啊？不要命了？就算她再怎麼不受寵，也是段總名義上的未婚妻，打她不就是在打段總的臉？”
“……”
眾人七嘴八舌討論的熱火朝天，直到段文彥攙扶著薑月從同一方向緩緩走出。
人群中安靜了一瞬，爆發出了更大的八卦氣息。
“啊？薑月打的啊？那沒事了。”
“嘖，舒婉這下這是完全失勢了，這薑月是何方神聖？這麼有手段？”
“看來以後得跟這女人搞好關係了，她在段總那應該很有話語權。”
段文彥和薑書睿在八卦氣息中，率先離開宴會。
跑車四平八穩緩慢行駛，薑書睿佯裝失神看向車窗外。
良久，傳來一聲低低的歎息，薑書睿一臉為他著想：“段總，以後這種宴會還是讓舒小出席吧，我的身份不合適，也容易引起你未婚妻的誤會，今天的事情，我也不想再經曆一次。”
她側頭看向窗外，瘦削的身子寫滿了無助彷徨，她回頭望向他，眼底淨是悲涼：“我的身份終究還是配不上與段總齊肩並進，但我也會加倍努力的。”
那一刻，她好似要散在風裏。
可段文彥又怎知她心裏樂開了花，兩個蠢貨，隨便使點手段都能把他們耍的團團轉。
她以前真是蠢到家了，才會被這麼兩個蠢貨差點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