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是心疼舒婉,隻是想早點抱上孫子。
段文彥搖搖頭,不做回答,又陪著段老夫人在花園裏散散步,才將老太太送回房休息。
等一切都忙完,他轉身欲出頤園,心裏惦記著薑書睿的傷勢,總想再去看一眼。
舒婉聽到動靜,小跑著出了房間,奔到他麵前,一雙眼睛微微濕潤紅腫,顯然是才擦幹眼淚,就跑出來,她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文彥哥哥,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裏?”
言語間,她眼神落寞,頭垂得很低。
段文彥麵容冷峻,隻是眼底難免有幾分縱容,他到底還是沒辦法對她狠下心來:“探病。”
舒婉身子一僵,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驚恐又愧疚:“是去看薑月姐姐嗎?她傷得很嚴重嗎?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對她動手,我該死,要是受傷的是我就好了。”
她語無倫次道歉,一臉愧疚,好像巴不得替薑書睿挨打受傷。
事實上,她巴不得沒有直接給她砸死,砸成腦震蕩!
賤女人!敢和她搶男人,去死!
她所掉的每一滴眼淚,每一句道歉,沒有一個字是真心的,一切都是為了留住段文彥。
“你打的人不是我,需要道歉的也不是我。”
段文彥不為所動,冷聲提醒,抬腳就往門外走。
畢竟,他不止一次提醒過她不許動薑月,可她從沒長過記性。
他沒心思聽她道歉,隻想去見見那受傷的小女人。
舒婉暗自咬碎了一口銀牙,抓住了他的身後衣擺,仰頭望向他時,一臉哀求:“文彥哥哥,我是真的知道錯了,今天不過是一時衝動,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啪—”巴掌聲響起,清脆響亮。
這一耳光落下,段文彥不敢置信瞪著舒婉,甚至都忘了去攔。
連打針都怕疼的她竟然扇自己耳光?
見他沒出生製止,舒婉扇的更凶了,眼淚伴隨著啪啪啪的耳光聲落下。
段文彥總算是從震驚中回神,忙不迭牽製住她自虐的巴掌,怒吼道:“你瘋了嗎?!”
舒婉順著他的力道,直勾勾倒進了他懷裏,一臉悲戚:“文彥哥哥,你不是讓我道歉嗎?隻就是我對薑月姐姐的道歉態度,還不夠有誠意嗎?”
她作勢又要自扇耳光,被男人遏製住雙手。
段文彥麵色漠然,心底五味雜陳,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心底是厭惡舒婉一次次對薑月動手的,可見她做出的解釋,又覺得無奈。
兩個都是他所在意的女人,他根本沒辦法做出抉擇。
舒婉猜出他心中掙紮,又添了把火。
她一臉茫然無措,抱著段文彥又哭又笑,神色緊張:“文彥哥哥,對不起,嚇到你了吧,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情緒這麼激動,可我真的控製不住我自己,一想到你會和別的女人關係好,我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你把我綁起來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再傷害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