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易寬容了舒婉對她動手的罪孽,甚至還幫她說話,端的是落落大方。
倒是有點段老夫人麵色不怎麼好看,她橫掃了眼舒婉,目光冰冷。
見他們似乎要有狗咬狗的架勢,薑書睿覺得麵前飯菜似乎更美味了。
她對段老夫人還算了解,這老太太自傲自負,又怎麼能忍受欺騙?
現在不發作,隻是覺得當著這麼人的麵,責備舒婉,連帶著她也會丟臉。
接下來,段老夫人氣的連飯都吃不下去了,舒婉也不敢吃,段文彥似乎是看不出端倪,自顧自的給她碗裏夾菜,整頓飯下來,隻有薑書睿吃飽了。
好不容易用完餐,傭人撤了餐碟,段老夫人起身,嗓音冰冷:“你跟我來。”
舒婉戰戰兢兢起身,臨下去,不忘怨毒瞪了眼她。
薑書記一臉無奈。
蠢貨,真以為這張表情能傷害到她?她不會因為一個眼神、一句謾罵造成任何影響,反而會把這些情緒轉為傷害,重新打回到他們身上,一個也別想逃!
見舒婉跟在老太太身後出了客廳,薑書睿打了個哈欠,向身旁男人告辭。
“昨晚沒睡好,我先回房午睡了。”
午睡?她晚上都睡不好,中午又怎麼可能睡好?
這麼著急離開,當然那是因為她所住的客房向陽,這意味著,她能很清楚觀賞這場好戲。
回到房間,她二話不說到了窗前,拉開陽台窗戶,近距離觀賞舒婉倒黴。
樓下,花園裏,段老夫人拄著拐杖,腮幫繃緊下垂,像是極怒。
舒婉站在她麵前,抖若篩糠:“奶奶,我知道錯了,我隻是太愛文彥哥哥了,一看到別的女人接近他,我就會忍不住,我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我不是故意傷人的,奶奶,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舒婉抱著老夫人褲腳,哭得撕心裂肺,好似真心悔過。
段老夫人老態龍鍾,拐杖敲擊青灰泥地麵,綁綁作響:“舒婉,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捫心自問,這幾年我們段家好吃好喝供著你,給你請禮儀老師教你,隻為了能讓拿得出手,配得上段夫人的位置,可你呢?一點都沒有改變,骨子裏就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段老夫人氣極了,口不擇言。
沒有一句髒話,可沒有一句不是在戳舒婉的肺管子。
“奶奶,我知道錯了,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控製不住情緒……”
舒婉麵色蒼白如紙,身子搖搖欲墜,眼底是不易察覺的怨毒。
她是條養不熟的白眼狼,薑書睿一直都知道,她對舒婉那麼好,不也被她設計陷害?對這種人再好也沒用,他們這種人是不會懂的感恩。
意料之中的,周管家也在場。
他握緊拳頭,似乎是在極力隱忍著怒氣,幾次唇瓣張合,都是欲言又止。
段老夫人冷哼一聲,眼底輕蔑:“嗬,你是抓不住重點,還是故意欺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