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什麼?”
周管家嗓音低啞粗糲,像是在石頭上磨過。
猝不及防的,被人抓了現行的薑書睿並沒有任何心虛,扭頭看他時,一臉風輕雲淡。
“周管家,難道我去哪裏還需要跟你報備嗎?”她微抬起下巴,似是對他的質問十分不滿。
她麵不改色,毫不心虛。
周管家和舒婉在段家朝夕相處這麼多年,都無一人發現他們的關係。
他不可能覺得是自己穿幫了。
周管家麵色陰沉,他恨極了薑書睿,恨她破壞段文彥和舒婉的關係,恨她的出現,總而言之,他憎恨一切阻擋她女兒的人,可他又隻是個管家,能操作的空間太少了。
“不敢,隻是薑小姐頭上還傷著,不方便亂走,萬一再磕到碰到了哪裏,就不好了。”
四下無人,周管家語氣裏是不加掩飾的厭惡,說這話是詛咒也不為過。
“周管家這是說的什麼話?隻要舒婉不接近我,我又怎麼會受傷呢?”
薑書睿用同樣陰陽怪氣的話回敬他,模棱兩可的話讓他抓不住把柄。
周管家氣的胡子一抖一抖的,偏偏也隻能看著她輕飄飄離開。
他眼神裏恨意越來越炙熱,幾乎要化為實質。
不!不行!這個女人歹毒又狡猾!絕不能再讓她繼續留在頤園了!
然而,薑書睿並沒將這段小插曲放在心上,複仇歸來後,她已經很久沒有什麼情緒起伏了。可是看著手中撚起的兩根發絲,她唇角弧度不可自抑。
很快去,她就可以為舒婉準備一份大禮了,希望在這之前,親子鑒定結果不會讓她失望。
她進了專門進行親子鑒定檢測的醫療機構,進行了短暫的溝通後,便將兩根發絲留下這。
她揚長而去,坐回車上後,她撥通了邵明鬆的電話。
她和邵明鬆的關係保持著奇異的平衡點,互相利用,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同時為了防止段文彥發現什麼不對勁,她絕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書睿寶貝,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弄到我想要的東西了?”
邵明鬆語氣沒什麼起伏,似是料定了她一定拿不出文件,所以語氣有些涼涼的。
薑書睿靠著椅背,指尖輕輕叩著,似是對他的態度很不耐。
等他說完,才不疾不徐開口:“你那有什麼不值錢的古董字畫,送我兩件。”
她說的理所當然,她負責在段文彥身邊賣命,邵明鬆自然得提供物資。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邵明鬆語氣嘲諷怪異:“怎麼?段文彥不舍得給你開工資?你都需要來我這撈點油水了?需要錢直接說,我可沒有段文彥那麼小氣。”
隔著電話,薑書睿懶得麵部表情,翻了個白眼:“任務需要,你要是沒有,我自己去買。”
她既然敢開口,那就是肯定邵明鬆肯定有收藏古董。
像他們這種有點家底的家庭,錢多的沒地方花了,買點東西襯托下自己的身份很正常。
畢竟,在她還是薑家千金時,也是錢多到花不完,總愛買點奢侈品擺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