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薑書睿也不再他麵前任性妄為,但他總覺得薑書睿囂張跋扈,令人厭煩。
為什麼會有這種刻板印象呢?
見段文彥站在自己對立麵身後,舒婉一股無名之火竄上心頭,隨手抓起身後辦公桌筆筒,作勢要砸向薑書睿泄憤,她力道還未鬆開。
門把手轉動,段老夫人推門而入,麵沉如水。
她看清了舒婉手中動作,半耷拉著眼皮的渾濁眸子似是利刃直直射向她:“住手!”
舒婉神色一驚,訕訕收回手,筆筒歸回原位。
她唯唯諾諾到了段老夫人身前,笑容有些僵硬:“奶奶,你怎麼來了?”
她瞪向薑書睿時,目光恨不能在她身上戳出幾個洞。
她都快要懷疑薑書睿是不是故意算計她,每次都能恰到好處被人救下。
段老夫人冷哼一聲,猛的甩開了她環抱著自己手臂的雙腕,眼底是不加掩飾的嫌惡。
舒婉心頭大驚,連基本笑容都維持不住了:“奶奶,到底怎麼了?我是不是哪裏做得不好,惹您不開心了,您告訴我,我可以改。”
她在段老夫人麵前,卑微到了塵土裏,因為她曾見過薑書睿不被段老夫人接受的慘狀,也不想失去嫁進豪門的機會。為了以後的好日子,她現在所遭受著一切都是值得的!
薑書睿不禁咂舌,在她麵前囂張跋扈、耀武揚威,在段老夫人麵前就成了狗奴才。
她瞥了眼段老夫人那張皺紋遍布的老臉,兩側腮幫鼓動,氣息不勻,恐怕這是查到了有趣的東西,馬不停蹄趕來興師問罪了。
薑書睿雙臂環胸,靠牆站著,她已經迫不及待看到舒婉跌入地獄了。
她在清夜三年,被那群惡魔當野獸玩弄,三年來,她唯一學會的就是馭獸。
想要讓一頭野獸痛苦,那就是一點點砸爛它所愛惜的利爪,拔掉尖牙,徹底淪為一頭廢物。
現在,她就用這些方法對付他們這群人,也算是物盡其用。
如她所料,段老夫人已經查到了不少東西,怒氣衝衝趕來問罪。
舒婉的討好起不到任何用處,還誤打誤撞天添柴加火,她一臉受傷,企圖換取憐憫。
“好好看看,這是什麼東西!”段老夫人怒斥一聲,從身側傭人手裏拿過親子鑒定合同。
舒婉伸手要接,段老夫人二話不說,一臉不耐摔在她臉上。
A4紙張翻動間,遮掩住了舒婉恨不能殺人的目光,她喉間氣血上湧,隱隱有一絲血腥味。
饒是如此,她依舊畢恭畢敬拿過那份文件,細細翻閱著。
看到最後,她臉色發白,一副如遭雷劈的表情:“不,這怎麼可能?我和周管家什麼關係都沒有,假的,這是假的!我沒有爸爸!這一定是有人弄來陷害我的!”
慌亂間,她視線接觸到了一臉看好戲的薑書睿,不管不顧揪住她衣領:“是你!是你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