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彥哥哥……”
她又一聲呼喊還未落地,段文彥已經甩開了她,大步朝外走去。
他唇瓣緊抿,亂七八糟的思緒湧入腦海。
這一刻,他竟然覺得舒婉聒噪的不像話。
在他記憶裏,薑月永遠都是那幅清清冷冷的模樣,哪怕是被舒婉欺負的狠了,也從來不會哭哭啼啼,隻會用自己的方式出手反擊,時而伸出利爪,像是隻攻擊性極強的小野貓。
可她為什麼要用那種冷漠的眼神看著他?好似她真的隻是名不小心撞破上司醜事的下屬。
想得多了,步伐就變得淩亂。
他是在附近江邊找到薑書睿的,她一襲黑色風衣,迎風撩起長發,直至望向奔流不息的江麵,側臉美的不可方物。
他半懸著的心落了地,他走近,以同樣的姿勢望向江麵。
“你怎麼來了?事情解決了?”薑書睿沒有回頭,也知道來者何人。
她聲音寡淡無味,像是隨口客套,十分不走心。
段文彥莫名煩悶,嗓音也跟著悶悶不樂:“沒有。”
他突然就覺得舒婉很難纏,為什麼不能像薑月一樣進退有度?非要讓他為難。
薑書睿頷首,不作下文。
事情發展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唯獨……她凝眸望了眼段文彥。
原本她還不知道段文彥對她的感情是深是淺,現在來看,他都能為了她拋棄舒婉。
他的真心還真是瞬息萬變,喜歡上這種薄情寡義之輩,又能有什麼好下場?
猝不及防的,對上了她沒什麼波瀾的視線,段文彥下意識避開,不免有幾絲狼狽。
薑書睿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雙手插進風衣口袋:“走吧老板,回去工作。”
她就是要讓段文彥捉摸不透她的心思,一次次靠近,又一次次拉遠距離。
她像是引誘猛獸的獵物,控製著足以掌控的距離,不遠不近釣足了他的胃口。
這裏距離段氏不遠,兩人沿著吊橋往公司方向走去,身後是奔流不息的江水。
“叮鈴鈴……”
電話鈴聲打破了靜謐時光。
薑書睿眼尾餘光掃了眼,是舒婉打來的。
段文彥毫不避諱,當著她的麵就接起了電話。
內心深處,他是希望薑月能有點什麼反應的,以此來證明他在她心中也不是毫無地位可言。
可她什麼反應都沒有,自顧自的往前走,將他落在身後。
段文彥眸底低沉,唇瓣緊抿,他又一次在這個女人身上體會到了挫敗感。
這種感覺並沒有持續太久,當他聽清了電話那頭的內容時,登時麵色大變。
“人怎麼樣了?”他語氣低沉,夾雜著擔憂。
不用問,薑書睿都能猜出舒婉又在折騰什麼幺蛾子,估計又在鬧自殺。
每次一出事不是鬧自殺就是拿精神失控當理由,老掉牙的招數了,什麼時候能有點新意。
愣神間,段文彥已經掛斷了電話,麵容嚴峻,估計舒婉這次情況又不容樂觀了。
可她還是要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一臉好奇:“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