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移開目光,強忍著淚水。

薑書睿無奈扶額,悄無聲息出了病房。

她可沒什麼心情看舒婉表演什麼苦情劇。

至於陪房?她更是無所謂,反正她現在段文彥無感,別說是陪房,他就是陪睡都沒什麼。

意料之中的,段文彥還是留下陪房了。

住院期間,她倒是老老實實,沒折騰出什麼幺蛾子。

平靜日子沒過多久,舒婉就火急火燎出院了。

她本來就是沒病裝病,原本和段文彥在醫院裏蜜裏調油,逐漸緩和了關係,可隨著時間越來越長,段文彥積累的工作必須要處理了,就沒什麼時間去醫院探病,隻好為她請了護工。

這時,舒婉突然想到,薑書睿一定會趁她住院期間和段文彥在公司裏打情罵俏。

她又怎麼會允許這種情況持續太久,立刻馬不停蹄進了段氏,辦理了入職。

“叩叩叩—”

辦公桌被人扣響,薑書睿從一堆文件中抬頭,看清了來人的臉後,又迅速低頭處理文件。

自從她憑借著自己的實力獲得了段文彥的信任以及各種重要合同的處理權,她每天有忙不完的工作,同時還必須保證絕對不會出錯,以此來證明她的能力。

隻有這樣,她才能在工作上成為段文彥的心腹,獲取更重要的權利。

至於舒婉?不過就是個跳梁小醜,送上門來找死,她為什麼要拒絕?

見她如此無視,舒婉感覺到了被輕視,她攥緊了拳頭,像是又想到什麼,冷哼一聲,唇角勾起被嘲諷的弧度:“薑特助,能不能勞煩您起身讓讓?”

她陰陽怪氣,聲音尖銳刺耳,像是指甲蓋刮著硬物。

連同樣在處理工作的段文彥都忍不住蹙眉,抬頭看了她一眼。

隻可惜,舒婉一心沉浸在報複薑書睿,並沒有留意到他的眼神。

薑書睿終於停下了手中動作,斜靠在辦公椅內,冷冷掃射她:“怎麼?舒小姐這是病好了?”

舒婉居高臨下,鼻孔朝天,剛想耀武揚威,薑書睿又補了一句:“我看還沒痊愈,要不我出錢給舒小姐堅持檢查嗓子,你一說話,我還以為是公鴨成了精似的。”

“噗嗤—”

“哈哈哈—”

有人憋不出笑,噗嗤笑出聲,薑書睿這才瞥見門口還站著不少工人,搬椅子的、搬桌子的,應該是給舒婉也在這辦公室加塞個工位的。

薑書睿下意識瞥了眼段文彥,隻見男人也停下工作,唇角似有若無掛著笑。

舒婉惱羞成怒,紅著臉瞪她。

可她吃了那麼多次教訓,不敢在段文彥麵前造次。

隻一咬牙,一跺腳,跑到了段文彥身邊:“文彥哥哥,你看她,我不過是想在把工位設在她旁邊,她就這樣對我冷嘲熱諷,以後工作了豈不是……”

她賣力拱火,薑書睿卻絲毫不慌,沒有誰比她更了解段文彥,這男人對待感情方麵簡直渣到無與倫比,可他絕不容許有人在他工作時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