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因為走神會傳染,還是他太過在薑書睿身邊的男人,他也變得容易分心走神。
一想到她是因為某個男人患得患失。
段文彥麵色一日比一日難看,像是千年寒冰。
而薑書睿對此視若無睹,也沒有再像從前似的刷存在感。
這讓段文彥更堅定了心中猜測。
空氣中,溫度都降低了。
饒是反應遲鈍的舒婉都看出了端倪,與其餘二人不同,見到這種變化,她嘴角都咧到了耳後根。
每天忙前忙後獻殷勤,為了維護和段文彥的關係,她特地請了一天假,洗手作羹湯,精心熬煮了三個小時,魚湯都煮成了奶白色。
明明是請假休息,她卻拎著保溫桶來了公司,到了辦公室,她獻寶似的掀開了蓋子:“文彥哥哥,你工作辛苦了,這段時間,我隻顧著忙工作,竟然忘記了照顧你的身體,你看你臉色都比之前差了,我特地為你熬了魚湯,快來嚐嚐。”
段文彥心不在焉,機械性的處理著工作。
聽到動靜,他從工作中抬頭,看向舒婉,眼尾餘光卻留意著薑書睿的動向,見她如往常一樣失神,似乎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對外界事物置若罔聞。
她就這麼在乎那野男人?
他不由得怒火叢生。
他這火生的無緣無故,卻又來勢洶洶。
他收起慍怒,起身時,椅子摩擦地麵發出刺耳聲響,像是在彰顯著主人心情不悅。
薑書睿依舊不為所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段文彥攥緊了拳頭,麵上卻分毫不顯,接過了舒婉遞過來的湯碗,輕抿了口,味道鮮美,沒有絲毫魚腥味。
可他完全品嚐不出這湯的鮮美,隻覺得索然無味。
眼尾餘光時刻留意著薑書睿的動向,見她始終不為所動,又看向了眼巴巴望著他的舒婉,給予了高度評價。
“味道不錯,這是我喝過最好喝的魚湯,鮮而不腥,火候把握的很好。”他攥緊了湯匙,一臉風輕雲淡。
“真的嗎?那我以後經常熬魚湯給你喝。”舒婉一臉激動。
既然文彥哥哥這麼愛喝她做的魚湯,那她就多做一點!
想要拴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拴住男人的胃。
段文彥對他心中所想一無所知,他食不知味。
事實上,他出身豪門世家,含著金湯匙長大。
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
無論什麼食物,落入他口中,就能落得兩個字:尚可。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也曾喝過薑書睿熬的魚湯。
他是故意這麼說的,他不想再讓她沉浸於思念那個男人,可薑書睿就像是喪失了五感,根本沒有聽到他說了什麼,依舊愣怔出神。
段文彥額角青筋直跳,幾次欲言又止。
他很清楚,他並沒有立場指責薑月思念別人。
“叮鈴鈴—”
一陣短促而又激烈的電話鈴聲猝不及防響徹辦公室。
薑書睿猛的回神,在看到屏幕上跳動的名字時,她拍桌而起,匆匆離開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