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薑家對大家千金的培養,她吃相很斯文,哪怕是經曆了三年食不果腹的生活,她也不至於狼吞虎咽。
段文彥靜靜看著她吃,一臉心疼。
薑書睿埋頭苦吃,同時遮住了她眼底嘲諷。
嗬,這就心疼了?
那段文彥有沒有心疼過被他送去清夜的薑書睿?
她不光恬不知恥當了三年舔狗,被深愛之人戴了綠帽,還被小三算計至死,又去地獄般的清夜被折磨三年。
那可比她現在的身世慘多了。
怎麼不見段大善人心疼她一分?
吃到一半,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忙解釋道:“還有上次那封文件,壓根不是公司裏的資料,是那軟飯男想讓我賠償他跟在我身邊三年的青春損失費的律師函,你說可不可笑?我還沒要求他賠償我的青春損失費呢。”
反正那份資料真正內容隻有她看過,
內容到底是什麼?還不是聽她一張嘴到處扯。
段文彥眉心蹙起。
三年?
那他們是不是已經做過所有情侶該做的事情?
所以那男人才有恃無恐找上她?
一想到有另一個男人對她傾盡所有,他就忍不住蹙眉,心像是被人泡在了醋壇子裏來回拉扯,又酸又痛。
見他那副表情,薑書睿就知道他心中所想。
她眼底的嘲諷都快要壓不住了。
這就是男人嗎?
他可以婚內出軌,可以給小三撐腰,又扶持小三上位。
她消失的這三年裏,這對渣男賤女不知道有過多少次。
現在居然還在介意她和別的男人?
她以前怎麼一點都沒有發現段文彥此人如此卑劣。
既然他這麼難受,那就讓他好好難受難受。
也好感受下她當年每日醋酸之苦。
一頓飯用完,薑書睿即徹底擺脫了嫌疑,又親眼見到段文彥幾次三番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追問她和那男人到底進行到哪一步了,但終究沒有問出口。
而她,一頓飯吃到心滿意足。
吃完飯後,段文彥親自開車帶她回了頤園。
自從上次險些被強奸犯玷汙那一夜,她一直住在頤園。
而她也在這段時間裏,徹底捕獲了段老夫人的心。
現在這老太婆看她的眼神,跟看親孫女似的。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完全取代了舒婉的位置
她一回到頤園,立刻就被段老夫人拉著遛彎了。
段文彥就是有滿腹問題想問,也隻能憋住。
薑書睿陪著段老夫人散步到了很晚,才回房休息。
她當然沒什麼心思討好老太婆。
她做這一切的目的,都是要折磨這些人。
嗬,以段文彥自戀的性格,隻會認為她是為了他,給他造成了一種,她確實喜歡他,喜歡到討好他家人的地步。
深夜,薑書睿告辭了段老夫人,無視了沙發上的男人,徑直回到自己房間。
她也很想和段文彥有點什麼。
可是口袋的電話震動的像是催命符一樣。
恐怕她再不接,邵明鬆那條瘋狗就要發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