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段文彥親眼目睹了她仗勢欺人的場麵。
他沒感覺到任何不滿、反而眼底含笑。
薑書睿一直都知道這人麵上清冷如謫仙,內裏卻格外縱容他所在乎的人。
段老夫人是其一,當年的舒婉是其二。
現在,她代替舒婉成為了其二。
見男人沒有出聲責備薑書睿。
舒婉急了,她扯了扯男人的衣袖,泫然欲泣:“文彥哥哥,她都這麼欺負我了,你確定還要視而不見嗎?難道她成為了公司高層就可以這麼欺負我了嗎?”
薑書睿打了個哈欠,一整夜都在規劃如何用那筆錢打造屬於她的實力,直到後半夜才沉沉睡去。
她懶懶扯了下眼皮,一臉嫌棄:“舒婉,你自己在辦公室裏鬼哭狼嚎,幹擾段總正常工作,你覺得段總會偏袒你嗎?”
舒婉咬緊唇瓣,一臉希冀望向了段文彥,似乎是想從他口中聽到否認的答案。
結果卻令她失望了,男人隻是淡淡拂開她的手。
“舒婉,你最近確實太過了,公司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他這話說的很官方,也狠狠打了舒婉的臉。
她麵色慘白,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做,又不想破壞好不容易修複的關係,強忍下心中不甘,囁嚅著嘴唇:“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改正的。”
她惡狠狠瞪了眼薑書睿,怒氣衝衝離開。
薑書睿又打了個哈欠,並沒有如往常那樣快速投入工作,而是簡單收拾了幾樣東西,離開了公司。
連招呼都沒跟段文彥打一聲,直接就離開了。
她現在已經升了職,雖然工位還留在段文彥的辦公室裏,可她已經不再是他的私人助理,完全擁有人身自由。
像他這種男人,天生就是賤骨頭,不能慣著,你對他越好,他越是會蹬鼻子上臉,你越忽視他,他就會抓心撓肝的。
還敢懷疑她泄露公司機密?
隻是升個職位就想挽回她,嗬,做夢去吧!
她就是要不遠不近釣著他。
—
薑書睿離開段氏後,直奔機場。
幾個小時後,她在異國他鄉落地—C國。
國內管控地下賭場方麵很嚴格,她還不想頂風作案。
而在其他國度,對於這方麵完全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想要快速建立自己的地下勢力,在沒有足夠的金錢的前提下,賭,是她唯一能夠快速翻身的機會。
在她人生的前二十年裏,賭博好像距離她有千裏之遙,
可她在每一次劫後餘生後,她突然就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賭徒賭到傾家蕩產也要賭。
很多時候,人們想改變現狀而又好高騖遠。
他們迫切想要改變現狀,卻又不願意付出努力,於是賭博就應運而生,他正是借助人不斷追求刺激的心理和膨脹的欲望,滋養著人心的貪念。
十賭九輸。
哪怕隻有一分的勝麵,也有人會堵上所有身家。
可是,輸的是誰?
贏得又是誰呢?
薑書睿無數次從虎口逃生中明白,求生欲望被擠壓到極致時,會徹底爆發,孤注一擲。
她知道,求生欲也一樣。
她並不想做個惡人,可是她需要錢,需要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