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書睿囂張跋扈慣了。
嘲諷舒婉也是一時起意。
她完全沒有預料到段文彥竟然還會幫他?
難道他徹底放棄舒婉了?
看著也不像,重罰都不舍,也就是口頭約束。
頭一次,她竟然有些看不透這個男人了。
段文彥對她勾了勾唇,狀似安撫。
薑書睿略作思忖,難不成是為了摔跤一事幫她出氣?
她也並未太當回事。
隻淡淡瞥了眼舒婉,嘲諷一笑:“聽到了嗎?你文彥哥哥可說了,又蠢又懶可不是勤能補拙就能拯救的。”
她微微揚起下顎,下巴輕點,一臉囂張。
她囂張跋扈慣了,原本還收斂著性子。
現在,她有意無意展露著與從前相似的地方、物品。
隻為了時不時刺激段文彥一下。
她不做囂張跋扈的千金小姐好幾年。
一朝得勢,想要再次恢複從前神采,簡直是信手拈來。
她隨心所欲釋放著心情。
長久以來壓抑的怨恨得到了短暫安寧。
隻是,有什麼東西,終究不一樣了。
曾經的她,靠著家世顯赫而囂張跋扈。
現如今,她仰仗著段文彥,偶爾展現的囂張跋扈,也不是全憑心情,反而像是時不時模仿曾經的自己。
無論如何,她這番神采飛揚的姿態,像極了從前不可一世的薑書睿。
段文彥長久注視著她,眼底再沒有其他。
不知內情的,恐怕還以為薑書睿才是她的未婚妻。
舒婉盯著他肆無忌憚望向薑書睿的眼睛,忍不住攥成了拳頭,麵色慘白一片:“文彥哥哥,難道連你也這樣想我?”
她莫名心下惶恐。
無論她如何發瘋,如何鬧,段文彥從未如此羞辱她。
難道,她真的要被徹底放棄了嗎?
意識到這一點的舒婉,渾身肌肉繃緊,心都涼了半截
她囁嚅著唇瓣:“文彥哥哥,你是不是也討厭我了?”
段文彥視線落在了她身上,沒什麼情緒:“薑特助說的很有道理,你想坐在這間辦公室內,就要有拿得出手的成績,隻靠插科打諢混日子,恐怕不行。”
他含蓄內斂的表達了對舒婉的不滿。
他出生時家財萬貫,更遑論段氏在他手中一步步壯大。
他是段氏掌權人,也是商人。
像他這種階層的人,養幾個女人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也從未虧待過舒婉,硬生生把她捧成了小公主。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還會結婚生子,就這麼過下去。
可是問題就出在了,薑書睿出現了。
她快速取代了舒婉在段文彥心目中的位置,成為了新寵。
原本,她不作妖的話,段文彥願意平白無故養著她一輩子。
可她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作妖,一點點磨滅了段文彥的耐心,又經曆了薑書睿在從中作梗,段文彥雖不舍得對她痛下毒手,但對她也不複以往情誼。
舒婉麵色白了又白,跌坐在辦公椅內,淚如雨下:“文彥哥哥,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對我的,你說過你會養我一輩子的,難道曾經的海誓山盟,你都忘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