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嘲諷,絲毫不加掩飾。
很多時候,她甚至懷疑舒婉腦子裏全都是水。
不,身體內部也全都是水。
一點腦子都不長,成日裏仗勢欺人,簡直蠢到家了。
偏偏她自己還不這麼認為,自詡高貴的段夫人。
舒婉被她的話氣的不清,雙目赤紅,咬牙切齒:“薑月!”
薑書睿掏了掏耳朵,一臉悉聽尊便:“聽著呢,你說,”
舒婉簡直氣到抓狂,看著薑書睿那張氣定神閑的臉,恨不能馬上就給她撕爛。
可她硬生生忍住了。
她知道,今非昔比,段文彥不會再縱容她胡作非為了。
她囁嚅著嘴唇,求救目光望向段文彥:“文彥哥哥,你看她,她隻是想要報複我,根本不是真心想要教我東西。”
一如既往的撒嬌伎倆。
薑書睿隻覺得可笑。
同一間辦公室,段文彥又不是眼瞎耳聾,她們剛才的對話,他肯定一字不差全聽進去。
沒有任何表態,不就是默許她的所作所為?
如果不是他的縱容,她也不敢明目張膽報複舒婉。
她哭又有什麼用?
如她所料,段文彥隻是淡淡“嗯”了聲,沒有任何反應。
“舒婉,別任性,現在是上班時間,薑月願意教你,你就聽著,少說些沒用的。”他語調冷淡,似乎是不準備管了。
聽到男人不光不幫她,還讓她不要說些廢話。
舒婉當場石化,淚水迅速蓄滿了眼眶,吧噠吧噠掉在桌上。
薑書睿摸了摸下巴,這次應該是真哭。
不過,這又與她何幹?
她冷哼一聲:“舒特助,哭夠了嗎?哭夠了就開始工作,現在是工作時間,不要把你的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上!”
她板著臉,語氣嚴厲到不近人情。
麵對舒婉,不近人情都是輕的,她還沒要了她的命!
舒婉再也忍無可忍,拍桌而起,轉身就要走人。
她出身不好,可她在段文彥身邊一直被人捧著。
日子過得好,心氣也養的嬌貴了。
她實在是忍不了情敵對她吆五喝六,也不想看見薑書睿。
可薑書睿哪會讓她這麼輕易逃走。
她輕笑一聲:“你走啊,上班時間公然頂撞上次,曠工,對公司沒有任何貢獻的渣滓,我隨時都可以讓人事部開除。”
她語氣輕快,像是在說什麼好事。
舒婉身體頓住了,在她眼裏,情敵主動卷鋪蓋走人,對薑書睿來說,可不就是件好事嗎?
不!她不能走,她走了不就是給這賤人騰位置。
絕對不能讓他們仿佛相處!
她還要找出薑書睿的破綻,證明這賤人就是薑書睿。
兩項權衡之下,她折返回了工位,一臉憋屈:“我不走!要走也是你走!”
薑書睿莞爾一笑,她當然不想讓舒婉離開。
她要是真走了,那她又該怎麼折磨她呢?
看著她的笑容,舒婉沒來由心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