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舒婉如遭雷擊,石化在當場。
隻有皺縮的瞳孔能夠證明她並不是雕塑。
段文彥把她交給薑月教導,固然是存了討好薑月的心思。
可舒婉本就蠢笨,一事無成,還嬌縱蠻橫,這種人如果不是出生在豪門望族,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平心而論,確實也需要有人教導
而薑書睿的人設就不一樣了,她艱苦努力,百折不撓,又能力出眾,由她來教導舒婉自然是事半功倍。
可以見得段文彥實在用心良苦。
可是,舒婉那一根筋的腦子,怎麼能夠想得通呢?她隻知道,她最愛的文彥哥哥對她不聞不問,任由壞女人欺負她。
這個也正方便薑書睿。
她隨便嘲諷幾句,舒婉就自己往這方麵想。
她此刻咬牙切齒,怒目圓睜,眼神恨不能吃人。
一看就知道她相信了。
薑書睿勾了勾唇角:“行了,清楚自己的位置就行,好好工作,我是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她工不工作都無所謂。
她隻是想借機折磨她而已。
如果不想工作的話,她直接死也是可以的。
舒婉似乎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認知砸昏了腦袋。
竟然暈頭轉向到以為她說的是事實。
否則,怎麼解釋無論她怎麼求饒,段文彥都無動於衷呢。
她失魂落魄回到工位,埋頭開始工作。
薑書睿心滿意足,轉身離開辦公室。
舒婉雖然蠢,但也不是傻子。
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想明白其中關竅。
以免她再突然發瘋,此地不宜久留。
而舒婉,則留在辦公室內,對著電腦屏幕出神。
窗外夜幕降臨,無邊夜色籠罩。
“不,不可能的,文彥哥哥怎麼可能會放棄我!”
舒婉拍案而起,麵部表情猙獰可怖。
她腦子轉過來彎了。
她知道,段文彥並沒有放棄她。
要知道,段文彥並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當年薑書睿隻因為得罪她,就被丟到清夜被折磨到生不如死。
如果要是薑月真的那麼重要,那她屢次三番對薑月又打又罵,段文彥也隻是口頭教訓了她幾次,並沒有做出實質性的懲罰,這一切足以證明,無論是薑書睿,還是薑月,都永遠不可能比得上她在段文彥心目中的位置!
她這是又被薑書睿擺了一道!
“一定是薑書睿那賤女人的詭計,她一定就是薑書睿!”
她一臉憤然,看都懶得看那些未處理的資料,拎包走人。
心底卻把薑書睿痛罵了幾百遍。
管她是薑月還是薑書睿,隻要敢和她搶文彥哥哥,都去死!
—
舒婉弄清了其中彎彎繞繞,也看破了薑書睿詭計。
自然不可能再去弄那些沒什麼用處的資料。
以至於,第二天早上。
薑書睿一進門,就能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她略帶惋惜歎了口氣。
看來,在她每天想方設法的折磨之下,舒婉受益匪淺。
竟然都學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