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一切都朝著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
此刻，在段老夫人質疑的目光，她唇瓣咬到發白，發絲淩亂。
她本就算不得絕色的臉上盡是頹廢。
她雙眸淚盈盈的：“奶奶，你聽我解釋，我隻是一時受了刺激，才做出這種混賬事情，經過一晚上的反思，我現在已經幡然醒悟，隻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她語氣哽咽，聽起來倒是誠心。
隻是她是什麼德行，段老夫人心知肚明。
再加上薑書睿沒少給她上眼藥，她現在可謂是對舒婉厭惡到了骨子裏。
尤其是她這幅風雨飄零中的小白花模樣。
她冷哼，拐杖重重敲在地上，一臉不耐：“別說了，舒婉，你太讓我失望了。”
不管怎麼說，三年朝夕相處，她到底是對舒婉留有餘地。
可是她一次又一次折騰出幺蛾子。
這次竟然還拿死威脅她，簡直是欺人太甚！
舒婉急了：“奶奶……”
段老夫人直截了當打斷了她的求饒：“行了，別叫我奶奶，我隻有段文彥一個孫子。”
她背過身去，似是不想再看到她：“你和文彥之間到底怎麼樣，我管不著，也懶得管，但是，隻要我還活著一天，就決不允許你這心機深沉的女人進我們段家的門！”
說罷，不等舒婉有所反省，她拄著拐杖離開。
鬼使神差的，薑書睿從她的背影中看出了幾分不忍。
不忍？
一定是她看錯了。
段老夫人此人心思歹毒，看中舒婉也不過是因為她好拿捏。
像她這種機關算盡的老巫婆，又怎麼會真心對待一個人呢？
舒婉惡狠狠盯著段老夫人的背影，眼底盡是滔天恨意。
薑書睿挑了挑眉。
有意思。
她最喜歡看狗咬狗了。
就是不知道，到底哪條狗能活到最後了。
段老夫人一走，舒婉又把目光落到了段文彥身上。
她輕車熟路撲進了男人懷裏，低聲啜泣：“文彥哥哥，奶奶，奶奶她怎麼能這樣想我？我們朝夕相處這麼久，她為什麼不跟給我一次機會呢，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她花言巧語信手拈來，避重就輕把她摘了出去。
段文彥斂下眼底複雜情緒，不動聲色推開了舒婉。
他又不是傻子，事情鬧到這種地步，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鋒利的眉眼被失望冷罩，他冷冷看著曾經最寵愛的女人，心頭不禁覺得荒唐。
到底是他識人不清，還是舒婉隱藏的太深？
“舒婉，你好自為之。”他頓了頓，語氣終究沒有太重：“別再做這些無意義的事情了。”
說不上來是勸誡還是警告。
他深深看了舒婉一眼，也不願意再多說些什麼。
他推著薑書睿出了病房。
薑書睿坐在輪椅上，靜靜看完了整場鬧劇。
在見到舒婉如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失魂落魄，她沒忍住，又補了一刀。
“舒小姐，我知道你無論是能力、家世、還是相貌，都拿不出手，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哪裏吸引了段總，在我看來，你配不上他，可既然段總選擇了你，我就希望你也能夠相信他，我們之間清清白白，也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胡攪蠻纏，害人終會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