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審訊室內,心驚膽戰?

好不容易躲過審訊,心頭還在慶幸劫後餘生。

誰料,一出門就撞上這一幕?

一瞬間,她氣血上湧。

恨不能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撕爛薑書睿那張狐媚子臉。

這個賤人!為什麼不去死!

她怎麼那麼會作妖?

薑書睿聽到動靜,在男人懷裏抬起頭,期期艾艾望向她。

舒婉再也忍無可忍,揚手就是一巴掌。

揚起的手臂硬生生被男人扼住,製止在半空中。

又被狠狠甩開。

力道太猛,她又毫無防備,險些被甩到地上。

一時間,委屈、憤怒、怨毒、所有情緒爬上心頭。

她慘白著麵色,仰頭看向男人:“文彥哥哥,難道你忘記你曾經說過,這輩子都不會背叛我了嗎?你還說,你永遠都不會拋棄我的,可是現在,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這麼對我?”

她指著自己的鼻尖,不敢置信倒退了兩步。

她知道薑月詭計多端,段文彥不知不覺間冷落了她。

她也知道今非昔比,她再也不是曾經那個被他奉若珍寶的舒婉。

可知道歸知道。

真切感受到這種被摯愛之人背叛的痛苦,還是切身體會到,更痛。

她甚至顧不得段文彥還佳人在懷,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文彥哥哥,你到底有沒有心啊?我跟你了三年,不是三天,也不是三個月,

而是整整三年啊!這個女人才出現不到三個月,你就可以為了她拋棄我,在你心裏,我到底算是什麼?”

她似乎是意識到她不再受寵。

語氣也不似先前癲狂的質問,換上了卑躬屈膝的祈求。

她在利用段文彥對她殘存的情誼,換取一個新的機會。

薑書睿居高臨下望著她。

像是條,搖尾乞憐的狗。

隻可惜,被主人膩味的狗,再怎麼會討歡心,也恢複不了往日榮光。

段文彥眉心蹙起。

被舒婉如此質問,他第一時間看向薑書睿,觀察著她的反應。

或許是想知道薑書睿到底在不在乎他,會不會為了他吃醋。

薑書睿心裏是不屑的。

誰又會為了仇人爭風吃醋呢?

可她現在還用得著段文彥。

當然也不介意給他點甜頭。

她故作緊張,攥緊了男人的衣袖,似是極害怕他會被舒婉打動。

她身型微微顫抖,緊接著,跌入了更深的環懷抱。

段文彥眸色一黯,喉頭滾了滾,骨節分明的大手裹住了她雙臂。

郎情妾意,恩愛纏綿。

好像他們才是天生一對。

而她這個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卻成了擺設。

舒婉親眼目睹這一幕,她呼吸一滯,胸腔劇烈抽痛著。

她臉上強撐出來的理智迅速化為灰燼。

薑書睿冷冷欣賞著這一幕,像是在欣賞著稀世珍品。

實際上,她隻是在比對舒婉現在所遭受的一切,能否比得上她在清夜一天的苦楚?

結果顯而易見,簡直天壤之別。

她所遭受的這點精神折磨又算得了什麼?

可對舒婉而言,這簡直比挖了她的心更痛。

她雙目赤紅,呼吸急促,眼底快要噴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