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無表情，如刀削般鋒利的眉眼沒有表情，卻比任何時候都要狠厲。
霎那間，宋意臉色煞白，身形抖如篩糠。
“不，我沒有，我說的都是人盡皆知的事實，不知是我自己這麼說的，所有人都這麼說，她、她、還有她都是這麼說的，難道你要起訴我們所有人嗎？”
她不甘心，憑什麼所有人都在八卦，隻有她會被起訴？
憤怒之下，她指著身後幾名同伴出生質問。
她這一舉動，無疑是牽連了那幾名沉默不語的同伴。
她們個個一言不發，明哲保身。
沒想到，被她一下子牽扯進了漩渦中心。
個個麵色難看，搖頭擺手否認。
“不不不，我沒有，宋意，你不能落井下石啊，明明是你說的，怎麼還能扯到我身上？”
“我沒有，我什麼都沒說，都是宋意自己說的，跟我沒關係。”
“真的，我們什麼都沒說，都是她說的，她就是心裏不平衡。”
剛剛還同仇敵愾編排薑書睿的人，一下子就分成了兩派。
宋意，以及和她對立的另一派。
宋意沒想到，她們變卦變得這麼快。
一時間，她孤立無援，成為了這場戰爭中唯一的犧牲者。
她不甘心，還想再繼續胡攪蠻纏。
“你們怎麼能這樣？明明剛才……”
薑書睿冷冷打斷了她：“夠了，人證在這，你剛剛也承認了造謠，你就等著收律師函吧。”
宋意梗著脖子回懟：“少拿律師函威脅我，我說的都是事實，就算是警察來了也拿我沒辦法！”
她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索性破罐子破摔。
況且，她堅信薑書睿是小三，她說的一切都是事實。
就算是真有律師函，她也不怕。
薑書睿懶得和她浪費唾沫。
比起唇槍舌戰，她更希望拿出證據啪啪打臉。
她冷笑一聲：“不見棺材不落淚，希望你在拿到律師函時，也能這麼硬氣。”
說完，不等宋意還嘴，她轉身離開。
段文彥一言不發，額角青筋直跳。
看得出，他這時的素養是極好的。
他也選擇了沉默，跟在薑書睿身後離開。
—
薑書睿回到辦公室。
她一向講究以理服人。
既然所有人都覺得她是被包養的小三。
豪車也是段文彥買的。
她要是不拿出點證據證明她的清白，豈不是真讓段文彥白擔豪擲千金的美名？
她花血汗錢買的車，憑什麼功勞全讓段文彥占去了？
她越想越氣，手下動作翻飛，鍵盤一陣劈裏啪啦。
段文彥頻頻望向她的方向，但見她一臉肅殺之氣，始終沒敢開口。
鍵盤聲終於停下。
他張口想要問些什麼。
話還沒出聲，薑書睿起身離開。
他雖然好奇她的去向，但最終也沒問出口。
沒過多久，他就知道薑書睿去哪了。
她先去打印室打印了上千份銀行流水，以及她每個月攢下來的血汗錢。
最終打印了她洋洋灑灑上千字的自述，書寫了她付出的努力與得到的回報成正比。
行雲流水間，撇清了和段文彥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