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調沒什麼起伏,一臉理所應當。
段文彥啞口無言。
的確如此。
這確實是她的工作內容之一。
他到底是在懷疑什麼?
為什麼每一次見到她和別的男人離得很近,他都會方寸大亂?
是他的原因嗎?
可,他明明看到她和沈知易相談甚歡,好久曾經認識…
嫉妒在瘋狂生長。
他卻一無所察。
“真的?”段文彥唇瓣緊抿,十分不悅。
難道她真的可以隨便對陌生男人都聊得來。
卻偏偏對他不苟言笑?
薑書睿冷冷勾唇:“不然呢?我有什麼理由要欺騙你?”
質問聲刺的段文彥眉心緊蹙,心髒處傳來隱秘的刺痛。
他未來得及開口,薑書睿語氣更冷:“想不到段總這麼關心我,我還以為我們隻是單純的上下級關係,你對我漠不關心呢。”
她含沙射影唾棄他偏幫舒婉的行為。
段文彥動了動唇,啞口無言。
哪怕是麵對她的諷刺,它也無從反駁。
畢竟,是他選擇了舒婉。
他知道她心裏有氣。
可是看到薑書睿冷冷注視著他的目光,還是感覺到不舒服。
直到最後,薑書睿也沒有軟下語氣,看他的目光如同在看仇人。
段文彥想要解釋,卻被她冷冷打斷。
“段總,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就先告辭了。”她起身離開。
不歡而散。
段文彥盯著她離去的背影,感覺心髒空了一塊。
他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
“叮鈴鈴……”
電話冷聲在如此熱鬧的場合中並不明顯。
段文彥摸出手機,映入眼臉的是周許博的電話。
宴會廳觥籌交錯,言笑晏晏,交談聲不絕於耳。
的確不是個接電話的好地方。
他捏了捏酸澀的眉心,也跟在薑書睿的身後走出了大廳。
等他出了宴會廳,隻見到薑書睿的身影越走越遠。
手機鈴聲震動不停。
他滑動接聽。
電話那頭,是周許博油腔滑調的嗓音,還有嘈雜的背景音樂。
不用問,都知道他現在真在聲樂場所尋歡作樂。
他語氣不善:“有事?”
換做是常人,早被他冷冽的語氣逼退了。
可周許博是何等人也?
他可是段文彥從小到大的至親好友,發小。
他毫不收斂,還笑嘻嘻調侃:“呦,是誰惹我段哥不高興了,你盡管報上他的名字,兄弟我這就去宰了他給你泄憤。”
說完,他嘿嘿一笑,聲音醉醺醺的。
段文彥眉心皺的死緊,一臉不悅:“喝你的酒,沒事給我打電話耍什麼酒瘋?”
周許博愛玩,他也是知道的。
他和周許博交情頗深,感情自然沒的說。
但他很少會參加周許博組的酒局。
裏麵淨是些圈子內有名的紈絝子弟,實在沒什麼共同話題。
他也一向不感興趣。
除了他們兄弟幾個單獨聚會時,他才會露麵。
周許博打了個酒嗝:“哎,段哥,你都多久沒和兄弟出來聚聚了?我這不是想你了嗎?你怎麼能說我這是發酒瘋呢?快別磨嘰了,我在摩登等你,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