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報仇,她已經做出奉獻一切的準備。
包括,她的身體。
就算是她的身體,她也希望能夠發揮到最大的作用。
而不是被她最厭惡的男人輕易奪走。
可舒婉卻聽出她弦外之意。
以為她是想要名分了。
她臉色變了變,勉強維持住笑容。
隻是望向薑書睿的目光複雜,帶了些許痛恨之色。
賤人!竟然還蠱惑文彥哥哥和她解除婚約?
她怎麼不去死?
她深吸了口氣,勉強維持住表麵平靜,皮笑肉不笑:“是啊,像薑月姐姐這麼優秀的男人,的確需要找個身家清白,門當戶對的男人,不像我,早早的就跟文彥哥哥定下了婚約,我這輩子也非他不嫁……”
說著,她略低羞澀忘了段文彥,想跟她來個深情對視。
可男人卻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留給她,盯著薑書睿的眸光一眨不眨。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才是一對。
舒婉攥緊了拳,指甲深陷入掌心也一無所察。
她原本想羞辱薑書睿的話也成了羞辱她自己的利刃。
“是嗎?就是不知道你的文彥哥哥是不是也非你不娶了。”薑書睿嗤之以鼻。
男人的愛最是薄涼。
他們永遠愛下一個年輕貌美的,愛逝去的白月光,愛久違的朱砂痣。
至於舒婉這種小白蓮,到底是愛,還是玩物,就不得而知了。
要是段文彥真的全心全意愛舒婉,又怎會強迫她欲行不軌之事?
薑書睿並沒有當場拆穿。
服務生姍姍來遲,一個接一個上菜。
三個人,六個菜。
油燜大蝦,紅燒肉,荷葉雞,清蒸魚……
菜色挺齊全的,獨獨有一碟菜格格不入。
菜剛上完,薑書睿一眼就看到最不顯眼的那碟子豬肝。
她瞬間就回過味來,唇角勾起輕蔑的笑容。
以舒婉的智商,也就隻能想到這些方法來驗證她的身份了。
她不吃動物內髒也不算是什麼秘密,但凡和她相熟的人都清楚。
但是豬肝是她曾經最厭惡的食物之一。
舒婉是想以此來證明她的身份?
果不其然,舒婉一見到那碟子豬肝,立刻拿起公筷,給薑書睿加了一筷子:“薑月姐姐,這是我特地為你點的豬肝,豬肝是補血的,你這段時間辛苦了,多吃點補補。”
話雖如此,可她眼底的幸災樂禍都快溢出來了。
就連段文彥都一眨不眨的盯著她,似乎是想看看她到底會不會吃下去。
薑書睿筷子一頓,她也拿起公筷,夾了一筷放進舒婉碗裏。
作為曾經的好閨蜜,好摯友。
她又怎麼會不知道舒婉同樣也討厭吃豬肝呢?
果不其然,舒婉碗裏的豬肝,一臉菜色。
薑書睿一臉認真:“這麼大補的東西,我自己一個人吃怎麼好意思?要吃大家一起吃。”
舒婉笑容僵了一瞬,拿起了筷子,像是在猶豫著怎麼入口。
見狀,薑書睿又添了把火,她眼瞼低垂,我見猶憐:“我還以為你是真心想跟我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