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處理他的行蹤。
沈知易是軍區上校,遲早都要回軍營的。
如果平白無故消失,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
一旦被查出來,她的身份就更難以隱藏了。
更何況……
她垂眸,掃了雙目緊閉的男人。
他眉心微微蹙起,像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薑書睿低聲歎息想靜靜注視他良久。
最終,隻是為他扯了扯毯子,轉身回房。
她躺回床上,疲憊的閉上雙眼。
時間過去太久了,她對當年那小胖墩影響並不深。
可他卻苦苦念著她數十年。
倘若是放在從前不可一世的薑大小姐身上。
她定會覺得此人重情重義。
可要是放在浴血歸來的薑月身上,一切都顯得是那麼多餘。
她寧可她從未幫過沈知易,也不想被他惦記著。
腦海裏卻浮現出了沈知易痛苦的眉眼。
好像她自甘墮落,令他很是痛苦。
說不定,她不用殺人,可以另辟蹊徑。
或許,他隻是酒後亂語。
等他酒醒後,她咬死不認。
沈知易又能拿她如何?
雖然她自詡為複仇機器,冷血無情。
可到了跟前,她也不想輕易斬殺無辜之人。
況且還是,一直想對她好的人。
亂七八糟的思緒在她腦海裏爭先恐後往外湧。
她側眸瞥了眼客廳的方向。
最終,沉沉入睡。
—
翌日,天剛破曉。
薑書睿睡眼惺忪。
她是個淺眠的人,再加上這房子隔音效果很差。
門外稍有動靜,她就聽的一清二楚。
聽聲音,似乎是從廚房傳來。
她抿了抿唇,無語凝噎。
難道易江市男人道歉的方式都是做飯?
稀裏糊塗喝醉酒,惹她心煩後又主動下廚做飯。
上次是段文彥,這次是沈知易。
她頓了頓,到底沒了睡意。
心裏記掛著沈知易是不是真的認出了她就是薑書睿。
她翻身下床,徑直出門。
客廳內,沈知易端著牛奶走出廚房。
聽到動靜,他看了過來,臉上是一閃過的不自然。
“你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薑書睿徑直走向餐桌,拉開椅子,坐了進去。
“你在做早餐?”她打了個哈欠,一臉困倦。
她這具身體素質太差,需要大量睡眠。
昨晚折騰到了半夜,又起了個大早,著實沒什麼精神。
沈知易頷首,忙不迭把牛奶放到她麵前:“你這裏沒什麼食材,我就隨便做了點,你先喝點牛奶。”
薑書睿沒說什麼,抿了口牛奶,看著他在廚房內進進出出。
不多時,桌上擺滿了他親手製作的早餐。
薑書睿對他沒那麼抵觸,吃起早餐來毫無負擔。
等她吃飽喝足,才勉強有了些精神。
她單手撐在桌上,抵在臉頰,還是問出了那句盤旋在她心底的疑惑:“你怎麼能肯定我就是薑書睿?”
她眼神死死盯著沈知易。
這個問題的答案對她而言,很重要。
倘若沈知易昨晚隻是發酒瘋,她也可以就此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