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耀祖眼底陰翳,語氣玩味。
他一臉嘲弄,眼神落在他身後的薑書睿身上。
薑書睿眼皮子跳了跳。
且不說她和霍耀祖沒什麼交集。
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發瘋,非要和段文彥爭奪她。
她也挺想知道邵明鬆到底把競標書賣了多少錢?
在這男人眼裏,她竟然隻值競標書的價格?
無論過去多少年,這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厭惡。
而他的話,卻激怒了段文彥,觸動了他心底最深的忌諱。
男人眸光冷了又冷,攥緊了拳頭。
仿佛下一秒就會一拳砸中邵明鬆的麵門。
他冷笑道:“霍總可要好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位子,你要是再出點什麼意外,霍家可就後繼無人了。”
是嘲諷,也是威脅。
霍耀祖麵色卻絲毫未變,他眼神死死盯著男人身後的薑書睿,眼底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哼笑一聲:“段總挺在乎這小女人?嘖,這是在立什麼愛妻人設嗎?親手把她逼死的人,你怎麼有臉敢懷念?”
他眼神越過段文彥鐵青的麵色,落在薑書睿佯裝害怕的臉上:“小東西,我不管你是不是薑書睿,都要好心提醒你一句,這男人可是個負心漢,千萬別對他動什麼真感情。”
說罷,他自顧自的哼笑一聲,領著保鏢走了。
他們走出電梯的過道口。
光線落在他身上,顯得無比孤寂。
薑書睿盯著他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這瘋子,到底想幹什麼?
段文彥臉色陰沉沉,死死盯著男人背影,一臉不痛快。
他還沒有忘記到這男人對薑書睿欲行不軌之事。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他就親上了。
他差一點就來晚了。
他攥了攥頭,眼底殺意一閃而過。
他轉身看了眼一臉害怕的小女人,眼底滿是堅定。
無論是誰,都休想從他身邊奪走這女人!
薑書睿觀察著他晦暗不明的神色,徑直撲進了男人懷裏,哭的梨花帶雨,委屈到哽咽:“阿彥…他,他是誰?他為什麼要針對我?剛才,差點嗚嗚…差點就讓他得逞了…我是個活生生的人,他為什麼要用交易羞辱我…”
薑書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仿佛段文彥是她唯一的依靠。
男人額角青筋直跳,唇瓣抿成了一條線。
他一下一下拍著薑書睿的背,安撫著她的情緒。
見她成了淚人,段文彥一臉心疼。
他打橫把人抱起,放到了後座。
緊跟著,他也上了車。
“開車。”
車子駛出了地下車庫。
薑書睿淚珠子還跟斷了線似的往下掉。
段文彥心裏憋著火,心煩意亂。
“查查他,順便……”
通過後視鏡和張特助對視一眼,輕輕頷首。
張特助點點頭,一副收到指示的模樣。
他又看了眼哭成了淚人的薑書睿。
他多多少少也看到了那邊的戰況,盡管離得遠聽不清說什麼,但也應該能猜得出個大概。
他跟在段文彥身邊時間長了。
隻要對方一個眼神,他都知道什麼意思。
薑書睿發現了他們不動聲色的交流。
她佯裝不知情,頂著哭到紅腫的眼睛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