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料之中的答複。
像他們這種被家人隨意發賣的奴隸,本來就了無牽掛。
什麼都是她說了算。
她二話不說,直接吩咐道:“好好準備準備,把所有東西都處理好,除了錢,其他東西要不要都無所謂,賭場內的打手願意跟過來的也帶來,不願意跟的也多給點散夥費。”
“盡早過來,我在Z國等著你們。”
那批打手都是她親自挑選的。
能跟過來最好,不願意跟過來也無可厚非。
如果可以,她還是想要用原班人馬。
“好!保證完成任務。”
林大嗓音裏夾雜著抑製不住的激動。
電話剛掐斷。兄妹幾人抑製不住的歡呼。
他們自小在家就是非打即罵的遭遇。
薑書睿對他們而言宛如救世主般的存在。
一想到能見到她,兄妹幾人立刻精神抖擻,恨不能立刻收拾東西走人,馬上登上飛往Z國的航班。
隻是他們一轉身。
就撞上了賭場內幾名打手的眼神。
為首的打手陳山是這群打手的老大。
他食指跟拇指撐在下顎處,來回摩挲,一臉探究望向他們:“這麼高興?是不是老大來電話了?”
“好啊你們,老大來電話了也不喊我們,真不夠義氣!”
“還背著我們偷偷接,其心可誅!其心可誅啊!”
打手們你一言、我一語逗弄著他們。
他們本就是糙漢子,說話也糙,愛開玩笑。
起初,林三兄妹還不習慣。
相處久了,也就習慣了他們嘴上不饒人的脾性。
林大一臉無奈:“哪有,你們怎能把我們想的這麼自私?”
玩笑歸玩笑,他也沒忘記薑書睿交代的正事。
就把薑書睿要把賭場搬到Z國發展的事情告訴了他們,順便問問誰願意跟他們一起去。
眾人似乎都沒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
“我去。”陳山挺身而出,毫不猶豫。
他孤家寡人一個。
到哪都是一樣當打手。
還不如跟著這種給錢爽快利落的老板。
“我也去!”
“還有我!”
“怎麼能落下我了。”
“……”
幾個同樣孤家寡人的打手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唯有兩個娶妻生子的猶猶豫豫,沒有表態。
兩人對視一眼,一咬牙。
“我也去!大不了帶我老婆一起過去。”
一群人一拍即合。
浩浩蕩蕩開始利索收拾東西。
賭場本來就沒什麼貴重東西。
他們一批人負責存錢、彙款到薑書睿賬戶上。
另一批人整理流動現金。
不到兩天時間,就人去樓空。
他們舉家搬遷的那天,恰好是錢有福上門打秋風的日子。
錢有福站在空無一人的賭場,和手底下的打手大眼瞪小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一巴掌抽在打手光溜溜的腦門上:“人呢?他們人都去哪了?”
打手摸著腦袋,一臉鬱悶:“不,不知道,明明昨天還都在。”
錢有福攥緊拳頭,一腳踹翻了離他最近的椅子,咬牙切齒:“查!給我查!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人給我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