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薑書睿鬆了一口氣,後背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汗打濕。
在這一瞬間,邵明文的眼中恢複了清醒。
回想起剛才他所做的事情以及薑書睿所說的每一句話,竟都曆曆在目,像是銘記於心一般,永遠都無法忘卻。
一旁的保鏢見邵明文恢複了正常,連忙又重新走了過來,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見他沒有什麼事情了,薑書睿身子倒更加乏了起來。
在滿地狼藉之中,他緩緩的站起身來,卻因為一時無力而被一旁的玻璃碎片劃傷了手。
傷口雖然不大,但還是流出了鮮血。
邵明文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心中的情緒有些感慨萬千。
至於薑書睿,再重再痛苦的傷她都受過,又怎麼會懼怕一個小小的傷口?
正想著,站在一旁的保潔人員緩緩的走了過來。
“薑小姐,我給您上藥吧。”
薑書睿連忙擺了擺手,拒絕道:“沒關係,隻不過是一點小事而已,就算流血了也無所謂的,我這個傷口估計用不上幾天就能好。”
看著她這副無所謂的樣子,不光是保潔人員,就連恢複了清醒的邵明文,心中像是被人狠狠的撞擊了一下。
那根弦被撥動,讓他沉寂已久的心瞬間湧起了驚濤駭浪。
“您畢竟是個小姑娘,我看這個傷口雖然不是很大,但應該很深,不然的話不會一瞬間就流出了這麼多的血,還是稍微清理一下吧,這樣的話也能安心一些才是。”
薑書睿實在是拗不過她,隻好被她拽去一旁拿出藥箱,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那並不算太大的傷口。
最後,她竟然還在薑書睿的傷口上綁了一個精致的蝴蝶結,看起來倒不像是受傷,更像是一個完美的裝飾品一般。
“哇,您這手倒是也挺巧的。”
婦人笑了笑,“我就是一個喜歡照顧人的性子,處理傷口對於我而言也算是很簡單的事情,也不用耗費太長的時間,所以我還挺享受這個過程的。”
薑書睿有些驚訝的看著她。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一照顧別人為樂趣。”
這名婦人沒在說些什麼,而不遠處的邵明文則一直將視線放到薑書睿的身上。
他的心中終究是被人撥亂,但也沒辦法回到從前那般平靜的狀態。
一旁的保鏢見邵明文的顏色還不是很好,連忙問道:“您還有哪裏不舒服的地方嗎?”
邵明文緊抿著唇搖了搖頭。
“沒有,現在已經好多了,你們繼續去外麵巡邏吧,有什麼事情我會提前叫你們的。”
保鏢們點了點頭,紛紛撤離了現場。
至於這名婦人則是在看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便也跟著一起走了。
看著自己手上的傷口,再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男人,薑書睿甚至依稀還能想起剛才他發瘋的那一幕。
直到現在薑書睿想起來的時候,還是會有一些忍不住膽戰心驚。
畢竟她感覺自己能夠活下來,就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