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書睿看著他,目光裏帶著試探。
她暗想,可能是因為那些所謂的愧疚才對她好,她一點都不稀罕。
俗話說得好,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她不會再沉淪。
考慮了一會兒,她點了點頭,“好啊,到時候我可是要點貴的。”
她當然知道這點小錢根本不算什麼,但她就是想刺一刺他。
“你想怎麼點就怎麼點。”他語氣裏有點縱容的味道,眼神也是那麼溫柔,仿佛她是他傾心已久的戀人。
換做其他人,估計早已溺斃。
薑書睿卻十分清醒。
當初她被所有人冤枉時,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他身上,以為他會幫自己說兩句,結果卻令人心寒。
連一點基本信任都沒有,又何來的情深,在她看來,他不過是惺惺作態。
秘魯聽說段文彥邀請薑書睿吃飯,晚些時候打了電話過來。
“我倒是沒想到進展這麼快,怎麼樣?你享受到報仇的快感了嗎?”
“還沒有,幹爹是不是想跟段文彥合作?”
電話那頭,秘魯笑了笑。
他手裏抽著雪茄煙,手邊上放著一杯紅酒,椅子輕輕搖晃。
“你很聰明,段文彥他可以說是一隻大肥羊,要是能把他拉到我們這艘船上,我們還能降低一些風險。”
原本他沒有這個計劃,但最近他看了不少新聞,感受到段文彥的超強執行力以及魄力,覺得此人不簡單。
而且他也看出來,薑書睿對他非比尋常,不然他之前也不會花費那麼多心思想要見他一麵,目的隻是為了跟薑書睿聯絡。
薑書睿愣了一愣,“幹爹,我覺得這事恐怕不太容易。”
“的確不容易,這世上很多事情都很難,但是你不去嚐試,你怎麼知道到最後是什麼樣的結果。”
末了,他笑了笑,“還有你,心裏麵不要老裝著報仇,其他事也該做一做。”
通完話,薑書睿靠著椅子坐了一會兒。
她明白秘魯的意思。
他剛剛那些話也是在試探她,同時也是在敲打她。
段老夫人聽說兩人晚上要一同用餐,心裏比誰都高興。
她之前就中意薑書睿,覺得她很適合做他們段家的媳婦,之前因為中毒的事,她還錯怪了她。
那姑娘不但沒有跟她發火,還幫她指明真正的凶手,可見她是一個心胸大度之人。
“文彥,要不你幹脆把人接回老宅來,我讓廚師給你們好好做一頓大餐,我們誰都不打擾,你覺得怎麼樣?”
“您不用操心這些事,這是我自己的事,我希望您不要插手。”
段文彥語氣認真,段老夫人歎氣,“我這不是想幫你,想讓你早一點成家,你要是爭氣一點,我早就抱上孫子了,也不至於這樣。”
“不是有可可嗎?”
段老夫人一愣,被氣笑,“段文彥,你想氣死我是不是,可可是隻小狗,又不是人。”
掛斷電話後,可可衝過來要她摸頭。
老夫人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毛茸茸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