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你來這做什麼?”
薑書睿歪著腦袋看他。
迎上她的視線,段文彥輕笑,“我能做什麼,我隻是想陪你喝兩杯,或者說盯緊一點,不然你可能就被別人拐跑了。”
“想拐跑我可沒那麼容易,他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我不是對誰都有興趣的。”
說完,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段文彥知道她這又是在吊他,不過他甘之如飴。
酒吧的光線昏暗,滋生出無數暗湧。
“我知道,書睿對我還是有點興趣的。”段文彥麵不改色。
薑書睿喝了兩口酒,忍不住笑了起來,“沒想到段總這麼會說話,不過我對誰有興趣並不重要,我隻是在想,我們是不是遇到的太巧了。”
段文彥連忙解釋,“我可沒有跟蹤你,隻是在這邊跟朋友聚會,恰好碰上。”
當然,他有起過這個念頭,他很想確認她的行程,想找機會好好彌補她。
但仔細一想,如果被她知道,她必然會生氣,隻好作罷。
“你經常喝酒嗎?”他忽然問。
薑書睿愣住,她的確經常喝酒。
在那些被痛苦回憶包裹的時候,她就用酒精麻痹自己,好在每次量不是特別多,她對自己的酒量還是有數的。
她靜靜看他,眼底的笑意漸漸消散,“那麼段總呢,這些年可睡得好?”
“書睿……”
段文彥心髒忽地一緊,他想這些年她一定吃了不少苦,經曆了常人難以忍受的痛。
秘魯那個人十分狡詐,能讓他收做幹女兒,書睿肯定跟他有利益交換。
薑書睿臉色一變,“看來段總記憶力不好,我不是什麼薑書睿,我是薑月。”
“是,你是薑月。”
段文彥心情複雜。
他知道她不想再觸及過去那些回憶,但她為了讓自己好受些,最終選擇了報複。
半個小時後,多喝了幾杯的薑書睿被段文彥扶著走出酒吧。
“你放開我,我自己回去,我又不是找不到路的三歲小孩。”
“可是你現在連路都走不穩,聽話書睿,我現在送你回家好不好?”
他語氣溫和,就是春夜裏的清風,輕輕拂過她的心髒,泛起陣陣癢意。
掰著他的臉,她忽地笑起來,“段文彥你真無恥,我都叫你走了,你還跟著我,你怎麼那麼粘人,你不是該跟舒婉粘在一塊麼,找我做什麼,我可不是你的未婚妻。”
段文彥彎腰將她橫抱起來,坐進後車廂後,他吩咐司機開車。
“先生,我們現在是要去哪邊?是您的公寓,還是薑小姐的住所?”
“先去我的公寓。”
薑書睿醉了,走路都走不穩,更別指望她報地址跟拿鑰匙了。
另一邊,舒婉正被表姐數落。
“我真是被你害慘了,我以為段文彥不會跟我計較,畢竟當年的事我都沒怎麼參加,沒想到還是沒躲過。”
表姐這兩天倒黴至極,店裏生意一塌糊塗不說,還收到律師函,她過去霸淩別人的黑料也被挖了出來。
她又咒罵了幾句,恨恨道,“說起來,我又不是什麼公眾人物,怎麼突然遇上這些事,肯定是因為你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