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死了嗎?女俠,大俠,哎呦可把我一把老骨頭嚇壞了!”梁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鑽出來,想來他看到那隻巨獸狂吠,就趁亂躲起來了。
李少諷:“他死了嗎?”
向南月:“不死也差不多,你看,肋骨斷了幾根,傷到內髒。”
“這麼重的傷,恐怕隻有我們道家的外傷靈藥——聖元續命丹才能治了。”梁叟摸摸胡須。
李少諷:“哪裏有這個續命丹?”
“這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老道我身上正好有一粒。”梁叟細細眼珠一轉,“隻是,這丹寶貴,這個少年我與他不熟,我憑什麼給他吃啊。”
朝家的也不語,這裏與左昆昆有關係的不多,幾人下來探查,沒料到會遇到這麼大一隻惡犬,隻是眼睜睜的人命在眼前,又豈能不管?
李少諷巋然不動,心下已有了計較,說:“人命關天,就算是個路人也要救,你賣給我,多少錢我付。”
梁叟大約就是等著這句話,嗬嗬一笑:“我看你身無長物,不見得有什麼銀錢,你住店都沒有錢。”
“烏龜王八蛋,滾遠點,別在這裏丟人現眼,我不用你救!”左昆昆用力撐起身體,爆出這句話,連同爆出一口血霧,吼完,他再沒力氣,軟趴趴躺下。
向南月笑:“哼,我們幾人合力在打這巨獸的時候,你在哪裏?你既然跟下來了,遇到危險又不肯出力,還見死不救,說到底,如果我們幾個都死了,你也活不成,到時這怪物把你咬死,啃爛!一口一口吃下肚!”說著,右手在梁叟身上一拂。
梁叟頓感全身麻癢難忍:“啊什麼玩意啊?你給我下了什麼藥?”
向南月輕聲笑:“你給他吃傷藥,我給你解藥,來,換不換?”
梁叟尚要分辨,但身上實在麻癢難擋,隻好乖乖拿出傷藥,李少諷接過喂給他。
“女俠,可以給我解藥了嗎?”梁叟邊撓邊求。向南月冷哼一聲:“就你這樣的,也好意思浪費姑娘我的解藥?受著吧!”
這邊老蔡和小拎子正悠悠醒轉,看到不遠的方向一具棺材,外麵還趴著一副白骨,小拎子叫道:“啊,有鬼啊!”又嚇暈了。
向南月:“省事了。”
李少諷:“……”
隻見一副棺材外麵趴著一副白骨,看那白骨像是拂棺而逝的姿勢。
向南月不禁唏噓:“我聽說女子深情,有成望夫石,有眼淚流幹滴血化竹,這裏卻有拂棺化為白骨的。”
“可是這副骸骨是男的,不是女的。”李少諷說,又見那副白骨的指骨仍然扒在棺材上,可見死前也保持這個姿勢,“咦,這裏有字。”
向南月也看過去,棺材上幾行小字,她輕輕念起來:
“吾追尋卿數年,沒想卿獨自長眠於此,不得汝相伴,不知虛度了多少光陰。今生不得相伴,往來世永相隨。——柳長安”
“南派長老柳長安?原來他失蹤了這麼多年,江湖人都以為他去哪裏隱居了,竟然死在了這裏。這到底是誰的墓?”朝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