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回到車屋,知道老爸己經躺下,自己也隨便靠在他的身邊。他把嘴貼在老爸的耳邊:
“爸,我告訴你?,那個高中生和他媳婦的名字與你和我媽的名字完全一樣,你說巧不?”
老爸沒回聲,但兒知道老爸並沒睡著。等了好一會也沒響聲,他身體連動一下都沒有。兒子急了,用手捅一下他的腰:
“爸,我給你說呢!”
“我知道。”他到底說出了這三個字。
“你知道!你知道什麼?爸!”老爸的回答,讓兒子感到奇怪。老頭好像睡著了,兒子再怎麼問他也不再回答。
兒子發現老爸變了,在家時老爸是很健談的,而來到這裏一天也說不了幾句話。兒子沒辦法,也隻好這麼躺著。不過他又想到了那個高中生高考的事。又一次把嘴靠到父親的耳邊:
“爸,我問你,唐山大地震是哪一年?我記得好像是六幾年。你知道那個高中生,他的第一誌願是唐山的什麼鐵道學院。唐山大地震那麼厲害,死了那麼多人,那個傻瓜還敢去唐山!當然,他不知道幾年後發生的事。想勸他改改誌願別去唐山,他不信。當然我也無法說服他。”停下來,他等老爸的反應。
“他去西安。”這是老爸說的。
“你怎麼知道他去西安?你給他算的卦?”兒子好奇的問老爸。
可是,他不再說話。
第二天早上,青年客人準備下地看莊稼,碰巧房東大姐也準備去大隊縫紉社。青年人主動湊過去,對她說:
“大姐,你說巧不?昨天晚上我才知道你兩口子與我爸媽重名,一字不差!”
她陪笑道:“回去他也給我說啦,看來就是巧了。”
客人還是不放過她:“大姐,你別走,我還有話說。”
她感到有點奇怪:“你有事?”
“你聽我說。”客人求她留下來:“我媽今年70多了,我沒見過我媽年輕時的照片,聽她說那時很窮,沒錢照相。所以沒有照片留下來,來到這裏見到了你,尤其發現你與我媽重名,你猜我現在有什麼感覺?”
他有些激動,不得不停下來。他的女房東靜靜地站在那聽他說。
“你的長相、說話的方式,反正有很多地方都像我媽!隻不過你年輕,你的身體比較瘦弱!確是有很多像的地方!”
聽到這裏,女房東樂了:“大哥,你想家啦!”
年輕人真哭啦,他真的想家啦!
就這樣,他迷迷糊糊地下地幹活去了。
房東大媽站在自家門前一直看著兩個年輕人說話,但她沒有聽全,隻聽到什麼像與不像的?她看到青年客人走了,就隨即湊到媳婦身邊:
“他咋啦?好像哭啦!”
“娘,我正要找你去,你說怪不怪?”媳婦說。
“咋啦?”婆婆問。
“昨天晚上你兒告訴我,他讓剛才那個大哥看了俺倆昨天辦的那個證,那個大哥看到證上俺倆的名字,說俺倆的名字與他爸媽的名字一模一樣,一字不差!你說怪不?”媳婦笑著說。
婆婆聽了也呆在那裏:“會有這事?”
“還不止這些呢。”媳婦進一步說。
“這剛起來,這位大哥就攔著告訴我說,他媽已經70多啦,說我很像他年輕時候的媽!娘,你說這名字一樣,又說像他年輕時候的媽,這是啥事呀?所以我說他想家啦,他就哭啦!”
婆婆聽到這裏歎了一口氣:“就是的,這爺倆不知怎麼就來到了咱這裏?住在那麼個破車屋裏,啥都沒有,能不想家?”
“娘,別著急,咱到屋裏我還有話說。”媳婦不知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把婆婆拉到屋裏。
“娘,我說了你千萬別急!”婆婆兩眼看著媳婦,不知她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