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清月不惜力地將柴刀砍在野豬腦袋上,野豬發了狠,翹起獠牙就要往她身上跳。

奈何柴刀鑲嵌在野豬的腦袋上一時拔不出來。

眼看著野豬的獠牙就要挑到占清月,千鈞一發之際,韓毅雲趕來,重重地揮起柴刀斬下了半個豬腦袋。

野豬頓時喪命當場,血呲的兩人滿身滿臉都是。

占清月跌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韓毅雲關切地上前重新給她包紮了滲血的傷口,眼底盡是濃濃的擔憂和愧疚。

“都是我不好,我來晚了,害得你的傷口又繃開了。”

占清月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仿佛沒感覺到痛似的,臉上掛著愉悅的笑容。

“不早不晚剛剛好,今晚可有肉吃了。”

兩人費力地將野豬拖回營地去。

三娘見他們兩人都回來了,著急忙慌地湊上前來。

“小翠呢?小翠不是跟你們一塊上山的嗎?小翠呢!你們把她怎麼樣了?”

韓毅雲不屑地白了她一眼,強壓著心頭的怒火,隨手指了指山上:“西邊那山坡,翻過山坡有一大片鬆林,有血的地方就是。”

三娘都快要急死了,聽見這,哪還顧得了其他,忙湊到占二哥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賣起慘來,催著他趕快上山找人。

占二哥早被三娘勾得神魂顛倒,最見不得心愛的女人掉眼淚了,當下便應承下來。

他急吼吼的帶了幾個村裏關係好的漢子上山,順著占清月他們拖野豬的痕跡尋了過去,果然在一片鬆林裏找到了小翠。

“小翠,小翠!快醒醒。”

張二哥拍了拍小翠的臉,發現她還活著,隻是暈過去了,頓時安心不少。

小翠可是三娘的命啊,要是小翠出點什麼事情的話,三娘還不知道哭成什麼樣呢。

她那麼柔弱的女人,可不能叫她掉眼淚了。

“二哥,咱快走吧,這血流得太多了,別再把山裏的狼給引來。”

村民催促著,張二哥也不再多說,背起小翠就下了山。

三娘看著小翠這樣,哭成個淚人。

占二哥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別提有多難過了。

“三娘,你等著,我這就去找占清月討個說法去!”

“說法?你找我要說法!”占清月冷眼看著自家這被驢踢了腦袋的二哥,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你見死不救,你明明知道小翠跟著你們一塊進山了,你寧願拖一頭死豬回來都不願意救她。”

“占清月,你的心怎麼就這麼歹毒呢?小翠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難道還比不上一頭野豬嗎?”

占二哥氣急敗壞,指著占清月的鼻子,口水四濺,哪裏還講什麼兄妹情誼。

“野豬能吃肉,小翠算什麼東西?來分我肉的,我為什麼要救!”

話都到了這個份上,占清月索性撕破了臉。

她不屑地瞟了眼站在一旁的三娘,撇嘴道:“你要怎麼討好你的紅粉骷髏我管不著,但是你這麼不要臉的來道德綁架我,那不好意思,我就是這麼心腸歹毒。”

“你!”

占二哥氣的指著占清月的手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