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清月提著大包小包地回了新村。

剛進新村,就見範伯帶著幾個人正在鋸木頭,像是在打家具。

眾人見她回來了,齊刷刷問候道:“月姑娘回來啦。”

“是啊,回來了,你們這是?”

占清月桃花滿麵,一雙杏眸撲閃撲閃的,仿佛多看一眼都會溺斃在裏麵。

“我們在打家具呢,這不是村裏整齊劃一的房子都完成大半了,窗戶,木門得好做,以後搬進新房了,總該有些凳子桌子。”

範伯眼底帶笑,客客氣氣地回答道。

占清月眼前一亮,兩片殷紅的薄唇頓時高高掛了起來,滿臉的欣喜。

自己正愁空間給了農具的圖紙得找一個懂行的木匠呢,沒想到木匠就在眼前,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巧了,範伯伯,我這幾天閑來無事琢磨了一個農具,正愁找不到厲害的木匠把東西打出來,這下好了。”

她亮晶晶的眼睛掃過大家正在打理的家具,白花花的木屑漫天飛舞,隱隱透著一股子木材的清香。

範伯等人來了興趣,七嘴八舌地問了起來。

“月姑娘,是個什麼樣的農具?”

“我們這幫人木匠活還算過關,月姑娘你有圖紙沒有,且拿來試試,成不成的再說。”

占清月看著大家比她還激動,笑得合不攏嘴。

村子嘛,就是該這樣團結才對。

“你們這幫人,毛毛躁躁的,催個什麼?沒看見月姑娘剛回來,連行李都沒放下,你們也不曉得倒杯水來。”

範伯板著臉訓斥他們。

“月姑娘,你快回去歇著,歇夠了咱們再說。”

範遠修非常有眼色的上前來,幫著占清月把東西提回家。

占清月也不耽擱,借著收拾東西的時候,從一個箱子裏掏出一張圖紙來。

“範家兄弟,這就是我這幾天琢磨的農具,你看看,有哪裏看不懂的,盡管問我就是。”

範遠修接過圖紙一看,線條筆直,連每個零件的大小尺寸都標注得十分清楚,一個初具形態的木犁漸漸在他腦海中成型。

“好東西,這可是好東西,要是把這東西做出來,那可是利國利民的大事。”

說完,也不顧占清月是個什麼反應,拿了圖紙就往外跑。

跑了幾步,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猛然刹住腳,笑嘻嘻回頭朝占清月喊道:“月姑娘,這圖紙我拿回去跟大夥一塊研究研究,有什麼不懂的再來問你。”

占清月眉眼彎彎,衝他擺了擺手:“盡管來就是。”

當晚,月上中天,新村依舊篝火鼎盛,叮叮當當敲木頭的聲音不絕於耳。

這聲音一響就足足響了三天。

第三天清晨,幾個大小夥子的歡呼聲吵醒了睡眼朦朧的村民。

“太好了,我們把木犁做出來了。”

“遠修,遠修,快讓我犁一圈試試。”

“行了行了,你們這幫沒輕沒重的小子毛毛躁躁的,可別再把東西給弄壞了。”

“遠修,快去請月姑娘來看看。”

範伯看著還在胡鬧的青年們,忙不迭地催促起來,他眼底的震驚就沒少下去過。

占清月看著成型的木犁,眼睛的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