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清月聽著惡霸的話,怒火中燒,氣得眉頭擰拔,銀牙咬得死死的,腳下也愈發用力了。
她借著衣袖的掩護,從空間裏掏出一把毒藥來,挨個塞進惡霸的嘴裏去,最後將一顆毒藥扔在刀疤臉的麵前。
“你們已經吃了我的毒藥,半月之內不服用解藥的話,必死無疑。”
占清月眉頭高挑,一雙杏眸裏透著徹骨的陰狠,她齜牙咧嘴道:“去給周小姐下毒,就用這顆毒藥,不然的話,你們就等著腸穿肚爛而亡吧。”
刀疤臉哪敢不從,哆嗦嗦撿起那顆黑不溜秋的毒藥,鄭重其事地扯了塊破布包好,怕怕嚇地朝著占清月好一陣點頭哈腰。
“姑娘,你放心,我們保證完成任務。”
“哼!”占清月犀利的眼神掃過刀疤臉:“你們的小命還攥在我的手裏,不想死的話就乖乖照做,別想著耍什麼花招。”
被她的眼神一掃,刀疤臉頓時覺得寒毛暴起,後脖子颼冒著涼風,當下哪還敢怠慢,趕緊帶了幾個兄弟匆忙逃走了。
等惡霸們離開,占清月走出來巷子,心裏盤算著家裏儲備的藥材還有多少,最後決定買些藥材回去放著,不然老從空間裏麵憑空變出來容易惹人懷疑。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總不能因為舍不得銀子就把自己的身家性命給交代了。
占清月很快就走到了一家裝潢樸素的藥鋪。
藥鋪臨街的一麵掛了塊古香古色的招牌,名曰:百草堂。
這家百草堂給人的感覺非常親切,一看就是窮人消費得起的地方。
比之先前她賣杜仲和重樓那家好了不是一點半點。
“掌櫃的…”
“掌櫃的!今天可是最後一天,你們百草堂欠我們商行的藥材錢也該付了吧。”
一個大大咧咧的聲音打斷了占清月的問話。
占清月回頭看去,隻見一個穿著暗金繡紋青色緞子深衣的一個中年漢子,拎著一隻鳥籠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幫拿了棍棒的打手。
這些打手一個個凶神惡煞的,犀利的招子掃過藥鋪的每個角落,把僅有的幾個顧客嚇得東西也不要了,逃命似的跑出了藥鋪。
占清月站在櫃台前沒有動彈。
隻見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白胡子老頭對她報以歉意的微笑。
“姑娘,對不住了,我這有點麻煩要解決,你要不改日再來吧。”
“嗬嗬,改日,蘇大夫,你這藥鋪還有改日嗎?姑娘你可別信他的,要買什麼到別處買吧,這間藥鋪馬上就不是他的了。”
蘇大夫尷尬地抹了一把汗,艱難地從櫃台裏抱出一隻小小的匣子。
他打開匣子,隻見裏麵躺著幾塊碎銀子,全部加起來還不足五兩。
“於掌櫃,我現在隻拿得出這麼多銀子來,你能不能容我幾天我把這間藥鋪賣了,就能立刻把你的錢還上。”
這叫於掌櫃的中年漢子臉一下就垮了下來,齜牙咧嘴地像是在醞釀著天大的火氣。
“蘇大夫你這是讓我難辦呀,我都寬限你多少天了,你這藥鋪都還沒賣出去。”
於掌櫃鐵青著臉,一隻肥嘟嘟的手不停地在櫃台上敲了又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