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毅雲抿唇淺笑著,將自己的計策一說。
範遠修在藥田上工,事關自身利益,熱情不亞於占家人,聽完了韓毅雲的計策,迫不及待的補充了幾句。
占清月琢磨著這個計策,眼如彎月,臉上露出陰測測的笑容,就等著八字胡男人上鉤了。
範遠修回村沒兩天,新村藥田那邊就傳出消息,幾十畝藥田被人給毀了。
占家人整日哭天抹淚的,從旁邊過路的人都得走快點,生怕牽連到自身。
緊跟著,藥膳閣因為缺藥材也停業了。
占清月整日背著殘次的藥材,這家藥鋪跑到那家藥鋪,可誰家藥鋪也不是銀子多燒的,會買品相極差的藥材。
再說她那藥膳閣,一次要的藥材都是幾十斤,誰家藥鋪沒事能囤那麼大的量。
占家的事在整個縣城裏都鬧得沸沸揚揚的。
這天中午,占清月曬得麵皮焦黃,她垂頭喪氣的回了藥膳閣,灌下一大杯自家二哥遞上來的熱水。
兩人還沒來得及說說今天的情況,隻聽見門口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喲!忙著呢,占清月,聽說你的藥田被毀,到處買藥材啊!”
占清月和占二哥抬眼望去,隻見滿臉橫肉的八字胡男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鼻孔朝天,帶著蔑視天下的傲慢。
占清月和占二哥不動聲色的對視一眼,隻見占二哥連忙點頭哈腰的迎了上去。
“胡掌櫃,您可來了,我和我小妹頭發都快要愁白了。”
“哼,早幹嘛去了!再磨嘰幾天,你們這藥膳閣直接關門得了!”
八字胡男人囂張到了極致,一屁股坐在了占清月對麵,滿臉的不屑。
占清月冷哼一聲,別過頭去,不想看他這嘚瑟的樣子。
“怎麼?占清月,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你信不信,就算你跑到府城去,隻要我胡老三一句話,你照樣買不到藥材!”
“乖乖的跟我合作,我保你藥膳閣不死!”
占清月心知對方已經上套了,她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來。
八字胡男人又是一陣威逼利誘,占清月這才不情不願的跟他說了合作的事情。
八字胡男人已經迫不及待了,見占清月寫完了合作的協議,都不帶多看,匆匆忙簽下自己的大名,又蓋上了私印,將協議揣進懷裏,生怕占清月反悔似的。
占二哥笑嗬嗬將人給送走了。
剛過半天,占清月就讓占二哥去催藥材。
“胡掌櫃,我要的一千斤當歸,你可的抓點緊,一天之內送來,這都半天了,怎麼連個影子都沒有!”
“這白紙黑字寫著,胡掌櫃還想賴賬不成!我這提醒你,不能按時交貨,耽誤了店裏的生意,可是要賠十倍的違約金。”
“你放屁!”
八字胡男人大罵著,這才細看起合約,不看還好,一看直接氣得背過氣去。
可惜,事情已經來不及了,占二哥直接拿了合約上縣衙去。
等八字胡男人醒來,一看範大人的判決,又氣得背過氣去。
前往府城的馬車裏,韓毅雲聽著占家兄妹的描述,笑得前俯後仰的。
“胡掌櫃自作孽不可活,該!”
“可不是,這可是天降橫財,大快人心呐!”
占清月麵若桃花,眉如彎月眼如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