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三麵色冷峻,鄙夷的望著朱大宇。

“朱師傅,你少廢話,還有沒有規矩,不該問的別問!主子的事情你知道那麼多做甚,幹好你的活就好了!”

朱大宇立刻拉下臉上,滿臉的不快,語氣裏滿是質疑。

“你曉得什麼,這方子光有個配方是不錯,但是你知道該怎麼燒嗎?火候幾成?燒多久?”

他的臉色難看極了,啪的一下將配方拍到成三手上。

“我老朱燒了那麼久的陶瓷,燒製的規矩我知道,一個碗要加多少粘土,要多少的火候,這什麼東西區區一張配方就想讓我燒出什麼琉璃來,這不是為難人嘛!”

成三陰沉著臉,像他們這些做暗衛的,向來喜怒不形於色,但是這個朱大宇,傲氣實在太重要不是他是府上養得最好的燒陶匠人,這活也輪不到他頭上。

“朱大宇,你好大的架子,自己沒能耐燒不出來,還怪起主子的房子來了,有本事就跟我去麵見主子,我一定要把你的所作所為跟咱主子好好說說,措一措你的銳氣!”

朱大宇陰沉的臉上都能滴下水來,說他架子大,這不是欺負人呢嘛,區區一張配方就讓人燒出什麼琉璃來,這不是為難人嘛!

就算是什麼成王也不能強人所難吧!

他腹誹著,挺起的脊背就沒軟下來過。

“哼!走走走,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麼能人能憑一張方子就燒出琉璃來,他要是燒出來了,老子給他磕頭道歉。”

成三心知朱大宇的脾氣,也不想慣著他,但玻璃和火藥的事情茲事體大,不容小覷。

“朱大宇,你可記著你今天說這話,回頭人家要是燒出來了,你給人磕頭道歉。”

兩人見了成王,一說原因,成王的臉色也跟著難看了起來,入鬢的劍眉死死的擰巴成一條。

他對占清月自然是不會懷疑的,但朱大宇的態度實在讓人氣憤。

“王爺,我占清月在此立下軍令狀,如果燒不出琉璃來,任你處置。”

占清月瞧著成王臉色不好,主動站了出來,一張粉紅的小臉在燭火的跳躍中更加緋紅,滿眼的堅定不容置疑。

“清月妹妹說笑了,不過是一張方子,咱們都還沒試試,不管結局如何,燒了再說。”

一句話就敲定了結局,朱大宇就算再不相信也不好再鬧了。

隔天一早,占清月和韓毅雲就到了朱大宇的地盤上,成三早就接了命令把所需的物資都給備齊了。

三人一言不發,占清月專心做起了自己手頭的活計。

配方有了,但最最關鍵的火候和時間不知道。

占清月按照記憶裏的流程,在一番準備後,終於把東西送進了窯裏,用燒瓷的火候燒了三天。

三天以來,韓毅雲和占清月兩人輪流休息,守窯的時候,更是連眼睛都不敢閉一下。

如今兩人眼底青黑,眼眶凹陷,滄桑不已。

“出窯吧,要是不成的話,咱們再燒一鍋就是。”

朱大宇鄙夷的冷哼一聲,真當燒著玩兒呢,又燒一鍋!

待玻璃出窯,眾人眼睛都被閃瞎了,隻見玻璃上少許的棉點子,不夠透亮,有些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