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老爺,莊子那邊爐子炸了,說是燒琉璃失敗了。”

趕來報信的小廝都不敢抬頭看薛大人的臉色,他低垂著眼,說起當時情況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薛大人一把砸了手裏的茶盞,憤怒得咬牙切齒:“這個占清月,竟然敢用假的方子來騙我!”

遠在南方的占清月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

韓毅雲見狀,主動給她倒了杯熱茶。

“河邊風大,別著涼了。”

占清月揉了揉鼻子,雙眼迷瞪地朝著京城方向看了一眼。

“不像,估計是京城那邊有人想我了。”

韓毅雲聽著她這大言不慚的話,嘴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可能是二哥他們的吧,說起來二哥好像有日子沒來信了。”

韓毅雲剛念叨完沒兩天,京城那邊就遞了信來。

占清月看完了那信,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微笑。

“好啊,沒想到榮國府薛家還這麼不死心呢,二哥這回幹得好,狠狠地坑了他們一把。”

韓毅雲接過信來三兩下看完,也不自覺誇讚起了薛二哥的聰明才智起來。

“他們不是想要咱家的琉璃房子嗎?那正好,我就用著琉璃房子,好好收拾收拾他們榮國府。”

占清月邪魅地笑著,提了紙筆給二哥去了回信。

這一來二去的,整個水田裏的水稻都開始抽穗了。

韓毅雲修的河道那邊也完工了大半,算得上是初見成效了。

這天,占清月照舊在自家的水田上巡視著。

卻見有幾隻蝗蟲在稻子上啃食著。

她猛地想起當初他們就是因為幹旱而逃荒出來的,幹旱過後就容易有蝗災。

隻是沒想到南方這地界上,連年水患,居然也會有蝗災。

看著自家水田裏比前幾日多了一倍的蝗蟲,占清月心裏質突突,擔憂得厲害。

眼下也沒什麼心思繼續在水田裏麵巡查了,忙扛著鋤頭奔回家去,從馬廄裏拉了馬就騎了出去。

那英姿颯爽的樣子,就村裏人看了都驚駭不已,紛紛在心頭念叨,這占家的真是不好惹的角色。

這一個姑娘家家的,連馬都會騎,還能騎得這麼好,指不定還能上戰場打仗呢。

占清月可沒心思管別人怎麼看,出了村子一路朝著韓毅雲修河道的地方趕去。

到了地方,韓毅雲有些意外占清月放下手頭的活不幹,竟然來這種地方。

見她是一個人來的,那臉上也是著急得不成樣子,心下大驚,忙將人拉到了自己臨時辦公的破廟裏去。

“月月,你急匆匆地趕來可是出了什麼事?”

韓毅雲有些擔心是不是京城那邊出事了,不想下一秒占清月說出來的話,讓他的臉色也跟著陰沉下來幾分。

“月月,你是說可能有蝗災?”

占清月連連點頭,生怕他不相信一般,忙解釋道:“韓哥哥,你也知道的,我日日都會去水田裏麵轉悠上一圈,這幾日有幾隻蝗蟲我沒在意,但是今天看來,怕不是這麼回事,田裏的蝗蟲數量明顯多了不少,有發展成蝗災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