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清月背著一籃子的藥材下山,見靖王沒什麼反應,隔三岔五的就上山去采藥,倒是樂得輕鬆。
見村子裏麵有需要看病的人,她非但分文不取,還專門給人送藥,一時間竟然搏得一個好名聲。
靖王看著她似乎真心實意地在這個村子裏住了下來,便自顧自離開了。
靖王一走下麵的人可就心思活絡了起來。
負責看守占清月的齊嬤嬤,看著她一個女子,區區泥腿子的出身,到如今混成了高高在上的縣主,還是聖上都看重的人。
隻可惜即便如此,也成了自己的階下囚。
齊嬤嬤滿臉的皺紋,笑起來如同一朵綻放的菊花,平素戴了一根樸素的銀簪子,為人也和善。
周圍看守的人對她的口風不錯。
畢竟也是靖王從京城裏麵帶出來的,旁人也不好得罪。
卻不成想反而助長了自己的威風,真以為自己已經搖身一變,成了靖王府裏的主子。
如今負責看守占清月,更是覺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成為了不可替代的角兒。
她看著整日鼓搗藥材的占清月,那長好看的臉,大胸大屁股的,自己又會醫術,手裏頭又有那麼多的鋪子。
最最重要的是還有爵位,這樣的姑娘可是搶手貨。
齊嬤嬤看得挪不開眼睛,心頭也漸漸的意動了起來。
晚間,齊嬤嬤給同在靖王手底下幹活的兒子送了吃的,看著兒子吃多少都不長肉還黑瘦黑瘦的樣子,她一聲歎息後,開了口。
“兒子,占縣主可是個知書識禮,樣樣都好的女人,要是咱們齊家能夠娶上她做兒媳婦,那可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齊煥哽著喉嚨裏的肉包子,一口肉包子不上不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
他抬起眼皮望著自家娘親,一雙黑瘦黑瘦的臉上,說不得多醜,倒也算得上是精神小夥。
齊嬤嬤是怎麼看怎麼喜歡。
“娘,你說啥呢?人家可是縣主,咱們哪裏高攀得起。”
更何況靖王對占縣主態度不明,萬一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齊嬤嬤可不喜歡自家兒子說這種喪氣話。
“縣主怎麼了?不過是一個泥腿子出身,你可是靖王府的護衛,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人,你哪裏比那個泥腿子差了。”
“娘就覺得你娶那個泥腿子是她高攀了。”
齊嬤嬤說到這裏,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占清月主屋的方向,一雙眼睛裏麵透著算計。
“娘給你說,你把她給強娶了,不說別的,日後那占家的生意,莊子,琉璃的,還不都是你的,咱們母子二人可就翻身了。”
齊嬤嬤越說越誇張,甚至給自己兒子出起了一些下三爛的主意。
當晚,在占清月剛剛要熄燈時,齊煥闖進了她的屋子。
隻見占清月長發披肩,一身白裙及地,宛若天上下來的小仙女。
齊煥的喉頭動了動,沒想到平素裏不怎麼打扮的占清月,如今近距離看了竟然是這般的好看。
“縣主,縣主,我思慕你多時了,我從見你的第一眼開始就喜歡你了,我齊煥雖然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給我,但是請你相信我,我會真心對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