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得知自家兒子的病能治,感激涕零,朝著占清月拜了又拜,將她奉為了座上賓。

相比於占清月在北褚的遭遇,韓毅雲可就慘烈多了。

此時的韓毅雲被人一路追殺,所帶來的護衛都四散流落,不見了蹤影。

如今隻剩下韓毅雲一個人還在亡命天涯。

他始終想不出來究竟會是誰想害他的性命。

正當韓毅雲百思不得其解時,又遇到一夥人正堵在路上,拿著一張畫像盤問。

那畫像上麵的人赫然就是韓毅雲。

看他們的穿著打扮,分明就是當地的世家大族,普通的老百姓根本就不敢招惹。

見到了人不是遠遠的避開,便是規規矩矩的拿出了自己的路引和戶籍。

韓毅雲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偏偏從這裏過去隻有這麼一條路,想繞道而行,都沒有辦法。

趁著旁人沒注意到自己,韓毅雲連忙躲到一個隱蔽的地方,掏出隨身攜帶的毛筆來,沾了沾口水,將自己的眉毛描得濃一點,又重新梳了一個有劉海的發型。

剛剛做完這些,那幫盤問的人就朝這邊走了過來。

韓毅雲一顆小心髒都快要蹦出來了,他緊張兮兮的四處看了又看,見旁邊的一個水溝裏麵躺著一具被泡得發脹的死屍。

他毫不遲疑的就跳下了水溝,躺在那死屍的旁邊,側著臉,裝作一副已死多時的樣子來。

好不容易等盤問的人走遠了,韓毅雲這才從死屍旁邊摸了出來。

他漫無目的的在路上走著,見一隊商隊經過,韓毅雲連忙從地上抹了兩把灰,將自己的脖子和臉摸得髒兮兮的,混進了商隊。

他一路跟著商隊走,總算是進了北褚的都城。

王宮裏,北褚太子急匆匆闖進占清月暫住的客棧。

他滿臉憂傷的望著占清月,嘴唇蠕動著,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

“占縣主,你的…你得夫君韓毅雲死…死了,我派出去的人找到了他的屍體,他們已經把屍體給帶回來了,你要不…”

北褚太子艱難的開口,實在說不出那種邀請她去一起去看看屍體的話來。

隻見占清月雙目通紅,流下兩行清淚來,她慢騰騰起身,一臉嚴肅的望著北褚太子。

“你能…帶我去看看嗎?”

北褚太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占清月看著地上簡單蓋了一塊白布的屍體,她輕輕撩開上麵的白布,隻一瞬,眼淚就下來了。

裏麵的人根本就不是韓毅雲,真好!

他一定還活著。

占清月強壓著心頭的這個想法,裝出一副十分悲傷的樣子。

北褚太子見狀,隻覺得心情莫名的難受了起來,不想看見她這般樣子。

“占縣主,人死不能複生,你節哀。”

他上前攙扶著占清月,眼底的關切不像是在說假話。

自這一天之後,北褚太子老是陪在占清月的身邊殷勤得叫旁人誤會。

甚至在整個北褚的國都,已經傳出了占清月就是北褚太子未來的太子妃這樣的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