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清月在一旁捂著脖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這久違的空氣,叫她格外的珍惜。
好不容易緩過了神來,卻看見韓毅雲胳膊上冒著一個血窟窿。
好在,海盜頭子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等他甩出了這一飛鏢,整個人情不自禁的往後倒去,一雙眼睛突兀得真得老大,不甘心的望著頭頂的茅草,再也沒了動靜。
“夫君,夫君,你怎麼樣了?”
占清月急急忙忙的撲上前來,仔仔細細的查看著韓毅雲胳膊上的傷口。
見他的胳膊都被飛鏢給紮穿了,一隻飛鏢硬生生紮出兩個一大一小的窟窿來。
萬幸的是裏麵流出來的血還是鮮紅色,說明那飛鏢並沒有下毒。
韓毅雲見占清月麵色慘白,有些心疼的擠出一抹十分難看的笑容來。
“月月,我沒事的,不過是些皮外傷,幸好沒傷到骨頭。”
占清月眼淚都流下來了,她的一雙眼睛變得猩紅猩紅的,格外嚇人。
“還說什麼沒事呢,都成這個樣子了。”
韓毅雲的一隻袖子都變得紅通通的,占清月迫不及待扯下一根布條來,勒在了他的傷口上方。
此時,院子裏麵的纏鬥也徹底平靜了下來。
“東家,這些海盜該怎麼辦?”
陳和恭恭敬敬的上前詢問,麵對占清月和韓毅雲,此時此刻,他是打心眼的服氣了。
占清月掃了一眼底下的海盜,簡直恨得牙癢癢,但眼下韓毅雲的傷口才是最重要的。
“陳和,勞駕你先把這幫人關到柴房去,等我忙完了再來處置他們。”
陳和領了令,立刻帶著其他的船員和水手把這些不願意投降的海盜關了起來。
占清月攙扶著韓毅雲進了旁邊的一間空屋。
許是血流的太多了,韓毅雲有些昏昏沉沉的,非常想睡覺。
占清月看出了韓毅雲的異樣,聯盟從空間裏掏出一顆蜜棗來,塞進他的嘴裏。
“你別睡,你這是失血過多了,要是睡著了的話很容易暈過去的。”
韓毅雲輕輕抿的名嘴,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好,我不睡,我都聽你的安排。”
占清月沒有跟他廢話,而是借著旁邊一個銅盆的遮掩,從空間裏麵打出小半盆的靈泉水來。
“夫君,我這就給你清洗傷口,可能會有些痛,你且忍一忍,等上了藥包紮了之後,你要是還想睡覺的話,就休息一下。”
韓毅雲點了點頭,輕輕撩開自己的袖子,看著占清月在一旁忙活。
說起來也是怪事,那冰冰涼涼的水擦到了傷口上麵,沒有半點的刺痛感,而是溫和的,就如同本來就是身上的血肉一般。
等包紮完了傷口,韓毅雲這才躺下休息了。
占清月到底不放心,又從空間裏麵配了些去腐生肌,增補氣血的藥,親自端到廚房熬了起來。
被關在柴房的一幫海盜依舊不死心的企圖逃出去。
其中就有外出巡邏躲過一劫,又不幸被水手抓進來關在柴房的二當家和三當家。
兩人多年的兄弟,隻一個眼神,對方都能明白彼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