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說話的幾人聽見她這麼說,頓時鬧了起來。
“你一個外來戶,有點能耐,怎麼能有點本事,怎麼能有點人手怎麼了?”
“那你一個外來戶就可以不管我們這裏的規矩了嗎?”
其中一個稍稍上了年紀些的,跳的最厲害,他指著占清月的鼻子就罵道:“依我看,就是你們這幫人把瘟疫給帶來的,如果沒有你們的話,我們還好好的在山寨裏過日子呢。”
這人剛把話說出來,整個山洞裏都變得寂靜了起來。
占清月冷漠的望著說話的人,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她這笑聲在整個寂靜的山洞裏顯得格外的刺耳。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好像是海盜抓來的人質之一吧,如果沒有我們的話,你恐怕現在早就性命不保了,哪裏還有這麼好的力氣站在我麵前跟我叫板。”
占清月冷漠的眼神顯得格外的淩厲,要是也是能夠殺人的話,麵前這漢子恐怕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
“你!”
那漢子顯然受不了她這話的刺激,握緊了拳頭,就想朝著她衝上來。
可是還沒有等到他靠近,一把冒著寒光的鋒利的劍就隻在了脖子上。
“我奉勸你離遠些,反正你也是人質,這是你自己要留在島上的,我們剛把你叫下的時候就說過這話,要想走的,我們絕不挽留。”
“但是你既然留下了,就必須聽從大眾的安排。”
韓毅雲格外的冷漠,手上輕輕鬆鬆的握著那一柄,卻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要了對方的性命。
一旁的羅湖手裏也握著一把匕首,剛想衝上前來護住占清月,卻不料被韓毅雲給搶了先。
他有些氣惱,但這種時候當然是以大局為重。
整個山洞裏立刻變得安靜了下來,有些心虛的人都低垂著腦袋,不敢再說出一句話,怕惹惱了麵前這看似文文弱弱時則非常可怕的書生。
“韓東家說的對,你們這些日子吃人家的,住人家的,穿人家的,現如今要砸鍋來了,是嗎?要是不想幹了,趁早滾蛋,沒人攔著你們。”
羅湖趁機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左右他認識這幫人遠遠要比占清月和韓毅雲認識的久一些。
也不管旁人會不會聽,但他們兩人這話顯然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整個山洞裏安靜的落針可聞。
但剛剛那個喊話的男人顯然是不死心。
“你們這幫人說的倒是好聽,我們這麼多人都感染了瘟疫,如今我爹都躺在這兒奄奄一息了,是不是非要看著他死掉了,你們才肯善罷甘休啊。”
其他人見他不依不饒的,還想出頭,也跟著蠢蠢欲動了起來。
占清月輕輕抿了抿,還真是人心可怖,這麼一點小事,就把那麼多人的心思都給炸出來了。
說到底還是這種偏遠的地區太愚昧了,所以才會有這種情況的發生。
如果靠祭祀就能把瘟疫解決的話,那這個世界上還要什麼大夫?
她默默地掃過大家,冷冰冰道:“祭祀的事情我來主持,但總該挑個合適的日子才行,今天主煞,大凶,諸事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