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清月正想要反駁他的話,德爾波忽然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了然於胸的笑容。
“占大夫,您可是遠道而來的聖女,在我們這裏可不講究什麼,成了親結了婚生了孩子就不是聖女了,你可不要忘了,地牢裏還有一個韓毅雲,他可是你在乎的人,你要是不想他死的話,就盡管鬧騰吧。”
占清月猛的抬起眼睛來,偶爾狠狠的瞪著德爾波,雙眼幾乎都在噴火了。
她咬牙切齒的卻又隻能看著他這哈哈大笑的走開,別無他法。
這種無力感就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什麼作用都不起。
要怪就怪自己,一個不留神就害得韓毅雲進了地牢。
不管兩人之間究竟有什麼誤會,還是矛盾,這都是兩個人之間的事,跟旁人沒有關係,更不能因為這種事情而論及到生死上來。
占清月緊咬著後槽牙,望著德爾波遠走的背影,心裏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這不是他一個人兩個人的問題。
而是整個國家整個社會,整個法斯都有問題。
人們都是病態的。
堂堂一國君主說了都不算話了,反而是高高在上的教皇說什麼就是什麼。
甚至高高在上的教皇一句話讓了無百姓去打仗,老百姓就不得不從絲毫不把旁人的生死放在心上。
就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成為一個統治者。
占清月慢吞吞的坐在了椅子上,秀氣的臉龐都快擰巴成一張苦瓜臉了,她的雙拳緊握,她無力的砸在旁邊的桌上。
“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把韓毅雲救出來,一定要好好從根本上整治整治這個法斯國,要是再這麼下去,上麵那些無能的人鬧鬧也就算了,恐怕還會害得更多無辜的人兒因此喪命。”
占清月在心裏頭打定了主意就開始盤算起該如何下手整治整個國度時。
不曾想德爾波去而複。
而這一次他身後的隨從居然還端了一個托盤那托盤上麵明晃晃的一件禮服。
禮服做的格外工整精致,適合教皇一樣的配色以及一樣的花紋呢。
占清月看著那托盤裏麵亮閃閃的禮服,眉頭狠狠的抽了抽。
“皇子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
德爾波滿臉的笑容,並沒有因為他這憤怒的質問而變了臉色。
“尊貴的占大夫,占女士,我早已經把你當成我的女王了,這衣服是送給你的,作為聖女,你總該有一件體麵的衣服,可以穿著出去,麵見教皇。”
占清月連正眼都沒往那禮服上瞟上一眼。
就這種不是露胳膊就是露腿,不該露的全露,該露的一點沒少的衣服,傻子都可以猜得出來德爾伯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她滿臉難看的撇了撇自己的嘴角。
“好了,我也休息了,皇子殿下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請回,把衣服先放在這裏,有需要的時候我會穿的。”
德爾波完全沒有想到她這麼快居然就下了逐客令,從他那滿眼不開心的樣子,就知道他壓根就沒有把這件衣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