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清月聽著太子殿下的這一番問話,心裏不由的咯噔的一聲。
事到如今,太子殿下,還不知道靖王的計謀,而他們兩人也不能在這個時候當場戳穿靖王的計謀。
一旦戳穿了,豈不是前功盡棄,那些戲都白演了,說不得還要遭到靖王的毒手。
幾乎就在片刻之間,占清月就想明白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她連忙幹笑了兩聲,朝著太子殿下見世道:“太子殿下,我覺得咱們眼下也不是鬧內訌的時候,還是治理水患要緊,這些那一晃左右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隻要不威脅到咱們的最基本利益,他們愛咋地咋地吧,我相信韓哥哥是個明白事理的人,當然不會做錯事情的。”
太子殿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他們夫妻二人向來以大局為重,與百姓的利益為重,自然是誰都不願意多幫。
可是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自己都已經把占清月給拉攏到自己的陣營來了,而韓毅雲就像是懸在頭上的一把劍一樣,總不好讓他直接落下來吧。
太子殿下看著她執意要隱瞞了,也不好再多廢話值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後麵的幾天路程相對來說都平安無事一些。
很快他們就帶著物資來到了地方。
太子殿下當即朝著當地的官員亮出了令牌。
那些官員也不過是當年殿試的事情,如今這都時隔多年,知道京城的事情,全憑那一張小小的京城時報。
他們自然都知道麵前的成王殿下已經貴為太子了,即便最後的乾坤未定,但他和靖王都是黑馬,不能得罪的黑馬。
“太子殿下大駕光臨,我等有失遠迎,這就備下酒菜,給太子殿下和靖王殿下接風洗塵。”
和太子殿下的處世風格不同,靖王就要同意的時候去見太子殿下,大手一揮。
“不必了,我們來這裏就是奔著南方的水患而來,這一路走來,我們看到不少流離失所的百姓,想必城中的日子也好過不到哪裏去,依我看還是抓緊時間治理水患吧。”
太子殿下輕飄飄的說著這話即便是一旁的靖王想要反駁也沒了性子,生怕叫人給抓到個把柄拿捏不放。
隨著太子殿下雷厲風行的行動,這才半個時辰的功夫,就把當地的貪官統統給抓了起來。
當他們在忙著審理貪官的時候,占清月忙得腳不沾地。
有不少沒能逃出去,卻又不得不留下來的人,一個個的麵黃肌瘦,雙眼空洞無神,周深都散發著一股怪異的氣味。
更有不少人躺在地上,無助的呻吟著,奄奄一息。
整個城裏街麵上的商鋪不少都關了門,而有的趁著這簡單的有太陽的機會,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家裏那些被淹了的東西通通搬出來晾曬著。
個別一些年輕人有氣無力的在街上討著活,企圖找一個能夠暫時糊口的活路,隻是現在的情況,人人都自身難保,又哪裏請得了這些短工呢?
這還是城裏的景象,城裏地勢要稍稍的比外圍沿河那一圈高一些,所以這才沒遭受太大的水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