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桃阿巴阿巴的張著嘴,臉色蒼白,戰戰兢兢的望著麵前的靖王。

過了好一陣,她才連忙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

“不知殿下突然駕到,實在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

靖王衝他翻了一個白眼,果然是個牆頭草了。

“我還以為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已經投在那個人的身邊了。”

山桃聽著他的這些話,神色轉動了好幾圈,這才尷尬的笑了出來。

“殿下既然已經知道現如今已經是新地的天下了,又何必躲躲藏藏的像個見不得光的老鼠一般呢,倒不如坦坦蕩蕩的出來,與之一戰或成或敗總是不虧的。”

山桃頓了頓,自顧自的勸說道:“新帝我是見過的,他為人和善,想來殿下,若是主動投降告饒的話,他一定能夠留您一條性命,斷然不會與你計較原來的那些事情的。”

靖王聽著他的這些話,心頭一震駭然。

瞧瞧這說的是人話不是。

靖王冷笑了一聲。

“旁人說你是個牆頭草,哪邊有風哪邊倒,沒想到你還真是有眼力勁兒呢,如今見我落魄了,就迫不及待的去抱新帝的大腿,這麼不待見我呢。”

靖王百無聊賴的掐著自己的手指,那臉上似笑非笑的叫人看了陣陣頭皮發麻,實則已經悄悄的探上了腰間的配劍。

山桃見狀,心地明白對麵這個人豈是容易那麼善罷甘休的,當即高揚著頭顱,居高臨下的望著靖王。

“殿下,如今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又是個見不得光人人喊打的老鼠,何不直接走出來向聖上告罪呢。”

好一個強弩之末,好一個人人喊打的老鼠。

靖王心頭的火氣噌噌噌直冒,還真是沒想過麵前這小女人居然如此的大膽呢,竟然敢當眾挑釁自己。

“嗬,是嗎?如今我已經落敗了,就如此這般的讓你看不起了是嗎?”

他連問了兩個是嗎?那語氣冷冰冰的,像是要把人給凍住。

山桃瞧著他這般模樣,自己當然是不怕的,左右隻要自己喊上一聲,麵前這人就是階下囚的,他有什麼好怕的呢?

山桃腦子裏急轉著,頓時想明白了這一點。

她猙獰著一張臉,嘴角微微的露出一個笑容來。

“殿下,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連我這種小女人都懂的事情。”

話音剛落,隻聽見呲啦一聲。

靖王猛地拔出了腰間的配件,隻看見寒光一閃。

山桃脖子上一陣一涼,他連忙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很快卻感覺真正的滾燙從手指尖溢了出來。

她不甘心的望著麵前的男人。

“你…你…”

靖王冷眼望著麵前的山桃:“你剛剛不是挺囂張的嗎?你還想著威脅我,挑釁我,本王最痛恨的就是你,這些無名小輩也敢來挑釁我。”

山桃張了張自己的嘴,即便想要解釋些什麼也無能為力的她渾身軟塌塌的倒了下去,倒下去的時候撞翻了旁邊的桌子,砸出了很大的巨響。

動靜很快就引來了前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