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來的風這下沒給到白鳴涼快的感覺,隻有白鳴身上的汗毛豎起,眼前的景象實在是太過詭異,兩層樓的別墅,放進白鳴的眼裏,就像是一座中世紀的古堡,處處透露著陰森。
半月牙掛在天上,沒有一朵雲,傳入幾人耳朵中的隻有蟋蟀的聲音和踩在石路上沉重的腳步聲。
吱呀一聲,厚重的大門被李東海推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四人屏住呼吸,李東海跟小徒弟李旭打頭,梁建國白鳴跟在身後,打起手中的手電。
白鳴捂住了鼻子,拉著李旭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麵,眼神跟著手電射出來的光亮觀察著這棟落寞別墅。
家中的家具擺放很整齊,幾張木製的沙發,一張紋路特別清晰泛紅的茶幾,上麵的一套精美的茶具,李東海走上前用手背碰了碰茶壺。
李東海瞪大雙眼回過頭看著幾人,小聲說道:“還有溫度。”
梁建國將手電打向了一旁通往二樓的樓梯,樓梯上清晰可見的血水正不斷的滴落下來,眾人找見了血腥味的根源,互相點了點頭,決定上樓看看。
“小心點,別滑倒。”還是李東海打頭陣,帶領著幾人往樓上走去。
白鳴皺著眉頭看著身穿外賣套服的李旭與李東海,到底是什麼組織,梁叔說我最後也會,自己剛剛大為震撼的從八爺手裏看清這個世界,眼前經曆的又給自己蒙上了一層霧。
“啊!!!”白鳴飄忽不定的思緒讓自己一腳踩在了血跡上,微微向前傾倒,李旭回過身趕忙扶住了即將跌倒在血水之中的白鳴。
白鳴的一聲呼叫還是嚇到了三人,很快白鳴的後腦勺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白鳴痛苦的捂著腦袋,斜了梁建國一眼也不敢說些什麼。
“什麼人!”剛剛才安靜下來的氣氛,李東海大喝一聲打破了這沉睡的死寂。
眾人順著李東海手中手電發出的光,看向了二樓的一處角落,一道身影站在護欄旁邊,就像是早就看到了眾人一般,兩隻泛白的眼球死死的盯著站在樓梯上的眾人。
小女孩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一身白裙,披頭散發,小女孩突然張開嘴笑了,笑容詭異至極,嘴巴張大竟然開裂到了耳朵根處。
小女孩的裙底開始緩慢的流出血水,水流的聲音越來越大,順著二樓灑向了一樓。
不知何時,別墅裏麵的燈被人打開了,水晶燈裏麵竟然發出來的是紅色的光,再看向小女孩的時候,身上的白裙已經變成了沾滿血跡的裙子。
“…………”白鳴死死的抓住梁建國的一條胳膊,看著突如其來的一幕,即使經曆了很多事情,還是會像一根根刺紮進白鳴的心裏。
“敕敕洋洋,日出東方,吾賜靈符,普掃不祥,口吐山脈之度火,符飛門攝之光,提怪遍天逢曆世,破瘟用歲吃金剛,降伏妖魔死者,化為吉祥,太上老君吾急急如律令!!!”李東海咬破大拇指,另一隻手從兜裏掏出一張符籙用自己手指流出來的血液在上麵畫些什麼。
一道金光從李東海手中閃耀,白鳴感受到刺眼的光芒,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隨後就聽到了玻璃破碎的聲音,等到白鳴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站在二樓的小女孩已經不見了,發出紅色光芒的水晶燈也恢複了原來的色彩。
“曹飛文!”梁建國大喊一聲,甩開白鳴的胳膊大跨步的朝著上麵跑去。
二樓也分客廳與臥室,一個中年男人安靜的坐在沙發上麵,左手拿著一把剪刀,白鳴試探性的往前走了幾步,嘴裏麵還是爆了句粗。
見到上麵插著一隻眼球,從曹飛文的臉上不斷地有血液滴落出來,曹飛文轉過頭看著衝過來的梁建國,張開嘴嘿嘿一笑,一隻手將剪刀上麵的眼球捋了下來,打開剪刀,就像剪紙一樣開始剪著自己的胳膊。
白鳴不敢再繼續看下去,自己不想再看到有張人皮從曹飛文的胳膊上麵掉下來。